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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养了近三年。
那男的没个正经名字,熟识的人都称其野貍,原是名小倌,专做皮肉生意。
燕晁倒也是把人藏得深,虽然东宫内无人不知他的行径,好歹外面没传过什么风言风语。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野貍今天突然找上门,想是那三年的安生日子过舒服了,大闹一场嚷着要搬进东宫。
谢稔禾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人都都蹬鼻子上脸了,她再这会儿怎么也坐不住了。
反正是闹了好一阵,最后实在不得法,谢稔禾差人去请了燕晁回来。
此事让谢稔禾蒙了羞,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纵使他二人之间早已没了感情,念着旧情和谢家脸面,燕晁也不可能包庇野貍。
更何况,这么一闹,自己私底下那点事全扯明面上来了,燕晁说不愤怒是假的。
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除掉,以绝后患。
虽然野貍没了,但东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谁知道燕晁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欢。
而且,不管再怎么处置,事已至此,谢稔禾这个太子妃只得任人取笑罢。
这也是令谢承阑愤怒的原因之一。
谢稔禾明知道燕晁有这样的癖好,受了委屈却从不同至亲讲,这些年嫁给燕晁也不知道受过什么样的委屈,忍受了何等的厌恶恶心。
而且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走前,谢稔禾还特别嘱咐,不要告诉家里人。
谢承阑心疼又替她憋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现下只觉得自己窝囊。
方清河一个外人,目睹这一切,倒有些里外不是人了。
“你先回吧,”谢承阑闷头就走,“我散散心。”
此时已近子时,灯会陆陆续续散了,街上人比早些时候少了许多。
谢承阑不知不觉走到上江河边,找了个偏僻地段,走走停停,总是心烦。
忽然,身后一个漫不经意的声音响起。
“谢兄怎的跑这儿偏地儿来了?这是等哪位姑娘呢?”
是燕衡。
谢承阑不想理人,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我瞧谢兄,仿佛心情不佳啊,难不成被姑娘回绝了心意?”燕衡背着手,不紧不慢跟着他,晃眼了到他手上的伤,“还是说跟人打架打输了?气不过跑这儿来生闷气了?”
“王爷来这儿做什么?”谢承阑停步,侧身乜他。
燕衡随口道:“闲来无事,在街上远远瞧见你落魄的背影,就跟来了。”
当然是放屁。
他跟来纯粹是觉得今天是个动手的绝佳时机。
谢承阑刚遭受过打击,一个劲儿沉浸在悲痛里,不仅防备心轻,而且此时若真死了,嫌疑最大的也不会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燕衡。
毕竟谢承阑刚刚目睹了一桩可惊动天下的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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