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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离懒懒地灌了一口酒,暗想着这太子府的酒怎么还比不上鹊应酿的桂花酿,口中说道:“既然是丢了的东西,或许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何须再平添烦恼?”
“殿下这话说得却有些荒谬了,自己的东西不见了,难道不该找回来吗?”齐治面上倒再没有过多的神情,或许是这些天下来他也冷静了许多。
“那也得找得回来,找不回来不如让他去了,也是一桩美事。”萧天离无耻的面目越发让人牙根发痒,拿了人家东西好像还是成全了别人一桩美谈似的。
一边的郑威公子高声一笑,对着萧天离拱了拱拳头:“只是这东西对下官也极为重要,所以,不得不找。”
当然重要,这可是配备给郑家的军器,虽然齐治那老狐狸一直为了压制郑家的势力,迟迟不肯交出来,但这会儿丢了,他们也不能不急。内务府那里是不可能指望了,皇帝对内务府抓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暗中调动兵器,好不容易搞到这批军火,却让人半道截了去,如何能不急?
也怪齐治那老头儿,非得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若早早就放到军中去,谁又能奈他何?
萧天离连忙避了郑威这一礼,潇洒一笑:“不知是何物,竟让堂堂宰相大人与郑家三公子都着急起来?”
这人好生可恼,明明一清二楚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场中三人都拿他奈何不得,毕竟有些事知道,但不能说出来,一旦挑开了那一层窗户纸,事情可真就无法收场了。
几人沉默间,萧天越却是微微一笑:“三弟果然是豁达之人,说出来的话极有道理。但既然宰相大人与郑威都极为需要那东西,而偷东西的人又不肯主动交出来,只怕也免不得一番争夺。到时候,那小贼怕是性命难保。”
笑里藏刀的话,有意无意的讽刺暗骂,萧天离全都只哈哈一笑,半点也不为萧天越这番话恼怒,好像那事儿真不是他干的一般:“那就祝宰相大人与郑公子早日寻回了。”
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事,齐倾墨不想让萧天离一味替她扛下来,而自己在这里规规矩矩安安份份喝酒吃菜,柔柔地对宰相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天下之物皆是父皇的,父亲若真是那么想寻回来,不如去与父皇说说,或许寻回来快一些。”
你们若再相逼,了不得我把这事儿捅到御前,看谁会死得惨一些!
果然几人面色一悚,想起齐倾墨行事的风范,倒真有几分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来,而皇帝对她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清,只怕到时候会偏帮齐倾墨多一些。
萧天离在席上握了握齐倾墨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如此激进,反正东西已经到了萧遥手中,此时只怕早就换了名头分派了下去,他们再怎么猜想,也想不到这其中有平遥王爷的黑手,就算想到了,他们又有几个胆问萧遥去要?
场中有些尴尬,他们本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今日之事能成,但至少确定了萧天离跟齐倾墨的确也军火的丢失有关。
一想到这个,他们又想到了些别的事,不由得有些隐隐的担忧。
“今日元宵,就不要提这些烦心事了,来人啊!”萧天越是个极诡诈之人,知道此事不成便不再各种深浅试探,一击掌,便有一群舞女歌姬袅袅婷婷而入,在这大冬天里头也只着了一层薄衣,甩袖扭腰之间,竟是满目的风情。
世人都知道萧天越好享乐,比起萧天离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这府上的家姬也是极出色的美人,而舞蹈又十分大胆辛辣,全然跟宫里头那些一板一眼的歌舞不一样,盈盈水袖间,竟是连那位郑三公子都看得有些入迷了。
萧天离心里头没由来的一阵反感,萧天越明明知道自己是携妻而来,此时上这种舞蹈却是什么意思?再看齐倾墨,她一脸的无动于衷,像是眼前的莺莺燕燕全然不存在一般。
“三弟,素闻你风流倜傥,不知看这些舞姬如何?”萧天越突然问道。
“太子殿下府上的家姬,自然是不错的。”萧天离客气应了一声。
“那好,我便把这些舞姬全数赏给你,权当是当哥哥的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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