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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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季姓老头（第1页）

他说的是真话，而眼泪能及时流出，可是他练就的本领，每到醉香楼有恶人为难他时，泪水一流，认个怂，最多挨几下揍，也就不再为难他一个小孩子了，就能逃脱一劫，保命绝招之一。

季老头明白他说的是实话，见他伤心欲绝，脸色神色微微好转，心生怜悯，深吸了口气说道：“好了，男子汉家的，哭什么？也不怕人笑话？你那些小偷小摸的事，与我无关，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吧！”

少年很会察言观色，见他脸色缓和，一边抹着眼泪，道了声谢，一边好奇的问道：“季老伯，你刚才，玩的是什么杂耍，好吓人啊，呼啦啦的，草叶带起一片，好像黑山老妖精降临一般。有这本事，怎么不去街头卖艺讨生活，为何在这里受人摆布啊？”

他故意颠三倒四卖萌，装作懵懂的孩童，老头听来他是童言无忌，可总感到不是滋味，大受刺激，脸颊不由的抽抽，敢情他把这绝世功法，当做街头卖艺的杂耍了！这这会儿又把鬼又变成黑山老妖精！

嗷……！气死我老人家了！我老人家敢情里外都不是人啊！

老头吹胡子瞪眼睛怒道：“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什么杂耍？什么黑山老妖精？更和我老人家不沾边儿。”

他正正神色，挺挺胸很严肃的说道：“我修炼是无上的功法，可不是什么卖艺骗人的杂耍。你刚才看到的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法术，尽管是小小的法术，威力不容小视！黑山老妖精算个鸟，来一群都能把它给灭了，灭的连个渣渣都不剩！”

“功法……法术？比杂耍还厉害？还能灭妖？不信！”少年呆呆的想了想，大摇其头，根本就不相信。

“嘿……！你小子！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总是把我的无上功法和杂耍参合起来了，不信！我就给你演示一下看看！”老头跳脚怒道，伸手一挥，少年身子突然一轻，飞起一仗多高，呼的一下子，翻转过来，头朝下悬浮在空中。

少年吓的哇哇直叫，大叫道：“快放我下来啊，好怕啊！我承认你的杂耍比街头卖艺的强啊！您老上街卖艺，一定能发大财。”

“你！”老头怒急反笑，嘿嘿问道：“那你如何才相信，我这不是杂耍？”

少年头朝下，脸栽的通红，吭声吭气的说道：“那你教我，我学会了，才能辨明真伪啊！”

老头闻言眼睛瞪大，嘴角抽搐，这才明白这小子是在绕着弯儿，想学他的本事，真是人小鬼大，把他这个老江湖都被绕进去了。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望着他捋了捋胡须，寻思片刻，没有点破他的鬼心眼，便微微一笑，略有深意的说道：“想学老夫的本事，可以啊，就怕你吃不了苦！”

他手轻轻一挥，悬浮空中的少年，翻转过来，轻轻落地。

少年呼呼喘了几口气，拍拍胸脯说道：“老伯你可不要小看人，我啊！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吃苦！”

季老头神色一动，心中明白，这小子若不是能吃苦，在这种地方混迹，早就死个十回八回了，微微点了点头，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搭在他肩头。少年突感一丝凉意，顺着他肩膀传入身体，脸色微变。

心想：“传闻隐士高人喜怒无常，动辄就要杀人，这季老头该不会突然翻脸，要谋害我吧！”想到这里，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他原本想找借口开溜，可他经常在街上听说书先生，说到故事中那些高人对人面善心黑，背后下毒手杀人，他这才不敢妄动，故意和老头胡搅蛮缠，寻找脱困机会。

而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这老头非比常人，若是有心害他，一个指头就能把他灭成灰烬，消失无踪，根本就不会让人察觉。

老头之所以没有对他行凶，一来感觉这小子很有趣，对他多少有些好感。二来看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身为一代高人，即使被他无意中发现秘密，就这样把一个半大不大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杀了，有失身份。他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因此打消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而此时季老头放在他肩膀的手，微微一动，眼神中流露出稀奇，感叹道：“没想到，这藏污纳垢之地，竟然有你这种体质的良才美质。”

少年听他的口气，不像是要加害他的意思，顿时大松口气，呆呆的望着扶须摇头晃脑的季老头。

“你这体质是难得的修炼无上功法的体质，这样的话，那我就随便教你些简单的功法吧。至于你能学成什么程度，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少年听了自然心喜，跟这神秘老头周旋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彻底松口气了，能有个师徒之名，他就和他扯上了关系，他便不会想着加害他，当即跪地磕头行拜师礼。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这话自然是少年在街上听说书先生说的，照猫画虎就要拜下。

季老头脸色一变，赶忙制止道：“打住，老夫只说随便教教你，可没有答应收你为徒。”

他心中暗骂：“这小东西是个小滑头，真会见缝插针！”

少年刚跪下一半身体，一股无形之力，抵住了身体，无法再跪下去，无奈的站起身子。心中寻思道：“反正我也没有诚心拜师，只是为了安全脱身，你收不收我做徒弟无所谓，我也省下给你磕头了。”他没有表示出什么意见，顺其自然，全听他怎么安排！

季老头倒也干脆，说教就教，就把他招呼到一边，叫他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下，然后说道：“老夫功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需要长时间的刻苦修炼才能有所成就，先教你修习基础功法。”

少年心想：“看他练的简单，信手拈来一般，学起来却这么麻烦，还要先学什么基础之法！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虚，糊弄我呢？”

他心中疑神疑鬼，只听季老头念出像顺口溜一般的心法口诀，并叫他反复念咏。少年本是机灵古怪，天资聪慧，记性极好，区区几句口诀还难不住他，只反复念咏三四遍，就完全记住了。季老头微微点头，露出赞许之色，而后才开始教他依法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