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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指端捏上她的后颈肌肤,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湿痕,声线淡淡,“我当然没有怀疑你。”
他示意动刑,皮鞭破开空气打在人血肉上的声音混合着她因失去声音而显得含糊的痛苦忍疼声交织在一起,完好的衣服下她的身体上满是隐藏着的伤痕,恐怖恶心的一面却半点没有显露出来。
耳边的施刑声占据了她大部分的心神,冰冷掌心突然贴在她脸颊上,唤回了她的注意力,那股声音却还是不断的飘入耳中。
薄淡的嗓音自她头顶传下,苍白指尖捏起她的下巴,而后略微上抬,“她潜伏在百货公司长达几月,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她?”
语调平淡的像是叙述。
阮软的眼圈还泛着红,她控制住自己想要闪避的眼神,朦胧着水雾的眼直直的对上他。
“军事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既然是间谍,您如何处理都是应该的。”
“是吗?”他语意不明的反问。
片刻后突然勾了勾唇瓣,只微微掀起了一丝波澜,弧度不大,甚至还带着些冷感。
黑色丝质领带重新覆上了她的眼,握在他手里久了似乎也沾上了他身上的那股冷意,贴在眼皮上时她不适的眨了眨眼。
脑后绳结被慢条斯理的系上,“剥皮拆骨,剁碎了喂狗你说如何?”
阮软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蜷了蜷,指甲掐了掐指腹的软肉,压出一道白痕。
再次失去视线令她有些没有安全感,这几个字仿佛应验在自己身上,她试探着伸出手,抓在他袖口的一截布料上,掌根恰好压住一点劲瘦腕骨。
阮软实在是没有办法替她求情,虽然裴殊言现在看起来对她还算不同,但一旦知道她是间谍,她的下场说不准会比他们还要惨。
因为他不但被她骗了,还和她有了这层亲密关系,身份暴露后他一定会十分愤怒……
“您决定就好。裴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领带磨的我有点不舒服。”可怜巴巴的,尾音撒娇意味十足。
再次走过长长的通道她的心境已是不同,阮软抱着他的手臂,被他带着往外走,耳边的呻吟惨叫声依然充斥着,却也没有一开始的害怕了。
领带被解开的那一刻光线还是昏暗,天色已经黑了,月亮遮在云层后面发出略微有些暗淡的光,今夜没有星星,天幕像是一块漆黑的布挂在上面。
阮软跟着他回到裴公馆,今夜的他显得格外的凶,全程她都被狠狠压制,像是要把前几日欠下的一齐补上,最后她失去了意识,后面的事就再没有印象了。
翌日。
阮软醒来的时候眼皮都睁不开了,酸涩的黏在一起,她抬起虚软的手揉了揉眼,勉强起身——
今日就是婚宴的日子,她必须得起床做些准备。
她起床吃了饭,请来替她做造型的人早就准备好,等她一在梳妆镜前落座,两三个人围着她手脚麻利,身后还带着几个人打下手。
阮软坐在那儿任他们摆弄,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裴殊言进门时他们都已经退了出去。
露出的肌肤上…压了几层粉才盖下去,侧身的动作被压在肩上的手制住,身后的颀长身躯压下,一个冰冷硬物塞入她掌心,耳边几乎是同时传入他平静的语调。
“绍尔M1913。”声线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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