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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汜此时正在后退,还没来得及向那飞针的来处看过去,一道人影突然从一边闪了出来。
那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及神奇的身法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半跪在了地上。
黑衣人的右手凌空抓了两下,手指间里便多了两只飞针。
“灵犀一指!”
江湖经验十足且面对过无数次死亡的江有汜自觉得自己能做到波澜不惊,但他还是惊呼出了声来。
能让他吃惊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能让他谨慎到对方还未向自己出招便后退两步的人这世上也不多了。
江有汜并不是畏惧突如其来的黑衣人,而是因为接飞针的人不可能是发飞针的人。
话言之,他处一定还有一个人!
如果江有汜冒犯出手,还不知道在暗处使飞针的人还能使出什么诡诈的手段出来。
江有汜并不想冒这个险,这才一连退了好几步。
而他的双眼在后退之时,已经向着那飞针飞来的地方瞟了过去。
只见得从对面街的房屋屋顶上又跳下了一个黑衣人来!
江有汜并不觉得意外。
草垛是放在地上的,那飞针飞过来被江有汜躲过以后却是向着稻草垛而去。
可见这两支飞针就是从高处往低处打的。
一下子出现了两个黑衣人让江有汜着实有些意外。
但他却没有中伏的感觉,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可能都互不认识。
原因其实并不难猜。
一是他们二人身上的夜袭衣并不是同一布料,更不是同一款式。
接飞针的那一位黑衣人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江有汜能清楚地看到他衣服上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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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麻制的夜袭衣,且显出深黑色。
而从屋顶跳下来的那一位穿着的则是绸制的布料,那布料光滑至极,即使拿手上揉搓,松手以后一定连个褶皱都没有。
不仅如此,这绸布的夜袭衣还是一种深青近黑的颜色,与之前那位有着十分明显的匹别。
最主要的是这二人是一男一女。
接飞针的是男人,而从屋顶轻盈地跳下来的却是位女子。
江有汜观察了一下这一对男女之后,便把警惕的眼神看向了黑衣男子手中的刚刚接住的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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