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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燕柔柔一笑说,“表哥,是凤妤挡在我们的道上,马儿受惊发狂,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明知她不精骑术,你们就该避让,竟还朝她撞来,本侯怀疑你们故意纵马伤人。”
“表哥!”林雨燕没想到谢珣如此不近人情,委屈想撒娇。
林雨燕刁难凤妤两年,恶毒泼辣,总是趾高气扬,凤妤第一次见到她娇柔造作,凉凉地看起了戏。
“你家无事不登镇北侯府大门,本侯也甚少见你。”谢珣侧头,似笑非笑地问,“你与本侯攀亲,你是谁?”
林雨燕见到心上人的娇羞被泼了一盆冷水,羞愤欲死,她平日里总是和旁人炫耀自己和谢珣青梅竹马长大,谢珣是她表哥,对她十分亲近,当众被谢珣驳了面子,林雨燕只觉得周围都是嘲讽的目光,她恨死凤妤。
若不是凤妤,就不会有这种事。
谢珣在场外看得一清二楚,李鹏飞不过是林雨燕在马前卒,凤妤在她们第一次刁难时,凭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脱困,已然令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林雨燕和李鹏飞却要不死不休,他倒不是特意为凤妤解围,皆因两人命运相连。
林雨燕一个闺阁少女,争强好胜也就罢了,要人性命,歹毒又狠辣,谢珣想起了兰夫人的话,想必早就看穿她的本性。
“李鹏飞,本侯杀你坐骑,可有怨言?”谢珣勒紧缰绳,好整以暇地问,他态度散漫,看起来像是欢场的风流少年郎。
他连林雨燕都不放在眼底,李鹏飞家世不如林家,更不敢和谢珣顶撞,“没有。”
“你这是欺软怕硬啊,本侯没来时,你不是很嚣张,喊打喊杀,要人偿命吗?”
李鹏飞被他轻佻的语气说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有地洞钻进去,死死地握住拳头忍耐。
谢珣含笑的眉目冷淡下来,看向倒地的赤马,目光幽冷至极,将军惜良驹,“宁州战场上培养一匹此等战马,耗时耗力,它本该有好主人带着它驰骋沙场,可惜了。它的主人却是只会与女人为难的窝囊废。”
李鹏飞脸色涨红,羞愤交加,他说完也没等李鹏飞辩解,调转马头离去。
凤妤看向他的背影,想起了一句话。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谢珣走后,众人都松了口气,看热闹的少年,贵女们陆续离去,凤妤迎上林雨燕仇视的目光,微微勾起了唇。
“凤妤,我们走着瞧!”
“随时奉陪!”
林雨燕摔袖离去,张静苗和吴长欢等人紧随着她,李鹏飞含恨看着凤妤,也转身离去,有人来清理马驹的尸体。
凤妤本想来散心,陪方玲君赛马骑射,不曾想有人要置她于死地,那就不怪她睚眦必报了。
“凤妤,你会骑射啊。”张伯兴打招呼,“有没有兴趣来比一场?”
方玲君凌空朝他抽了一鞭,“走开,别来找打。”
“你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本姑娘会招上门女婿,用不着你担心,再不滚揍你!”方玲君扬了扬鞭子,张伯兴讪讪离开。
看台上,齐王抚掌笑说,“今天的骑射宴真是精彩,御赐的汗血宝马,说射杀便射杀了,镇北侯府当真是目中无人。”
“畜生无端伤人,若在宴上有血光之祸,王爷也难辞其咎,小侯爷也算为王爷解决了麻烦,陛下英明仁慈,想来不会怪罪小侯爷。”
他们在高台上离得远,听不清楚谢珣说了什么,可人群渐散,闹剧终结。林晟和谢珣结交两年,也知谢珣脾性,他素来不爱管闲事。若非凤姝是谢璋未婚妻,又是出了名的溺爱幼妹,谢珣未必会管凤妤的闲事。谢珣连三皇子都敢打,何况是一匹御赐战马。
“你和小侯爷这两年走得倒近,不怕惹来麻烦?”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两家本就有亲,走得近些也寻常。”林晟笑说,意有所指,“太子妃临盆在即,若是喜得麟儿,镇北侯府亦是大喜。”
两人笑着碰杯,不再谈论此事。
方玲君和凤妤牵马漫步而行,方玲君义愤填膺地骂着林雨燕,“林雨燕究竟为何恨你,总是寻你麻烦,在国子监顶多是恶作剧,如今变本加厉想要你性命,她这人心胸狭窄,又有林家撑腰,你日后要避着她,免得她又加害于你。”
“我比你更好奇,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她。”凤妤淡淡说,“在国子监时,她欺负我,孤立我,只不过是寻常小儿女口角之争,我能忍则忍,不想给姐姐惹麻烦,如今竟要我性命,她当真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你也别生气,我们寻着机会再教训她。”方玲君宽慰着她,倏然看到凤妤掌心一道红痕,“你受伤了?”
缰绳把她掌心磨出一道红痕,凤妤看着风轻云淡,实际上她必须要死死抓住缰绳才能稳住身形,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细嫩,经不住粗糙的缰绳摩擦。大型骑射宴都有太医候着,凤妤到觉得不必小题大做,蔷薇匆匆来找方玲君,“姑娘,姑娘……雪兰郡主来了,正在找您。”
“你先去找郡主吧,秋香会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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