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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的大厅中间摆了几组素雅古朴的乌木座椅和摆件,素色大理石显得格外地清雅,地上却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织金地毯,杂乱地散乱了几个彩虹色的抱枕,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沙发上此时坐着六男七女。
左侧沙发上坐着三个年轻女孩正在说笑,蒋金洲和情人生的女儿姜薇坐在中间,另外两个看见有人进来好奇地抬头看他。
蒋不为随意瞥了眼,发现不认识就转开了视线。
右侧一组单人沙发坐着蒋家二叔二婶一家,以及他们的儿子蒋晨业。
蒋家小姑蒋文娟今天也来了,带着丈夫和小女儿坐在一旁,十几岁的小女孩自己在那儿摆弄着指甲,见他进来,撇了一下嘴角,又低下了头。
边上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蒋晨京和小姑的儿子李松然坐在一起笑着聊天。
中间的沙发上的是对看不出年龄的夫妇,妇人描唇画眉,穿金戴银。
男人却只草草地套了件西装,清瘦异常。两人正和蒋二叔和小姑一家寒暄。
在蒋不为没进来前,画面都很和谐,至少表面如此。
蒋不为一来,所有说笑的人都顿了一下,气氛一下冷了下来,静得诡异,让沙发上两个做客的女孩有些摸不着头脑,坐立难安。
蒋不为也不在意,扫了一圈,没看见蒋老太爷和蒋老太太的身影,随便寻了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这样一来就坐在了李曲婷的边上,说边上也不尽然,隔着好几个沙发。
小女孩一见他坐下,立马面露不满,翻了个白眼,起身往外挪了一个身位。
庄晋阳慢一步,到了正好看见这一幕,笑了笑没说话,坐在了蒋不为和李曲婷中间。
蒋文娟夫妇见状都尴尬地笑了笑,打了个圆场道:“婷婷,怎么回事呢,那是哥哥。小为啊,你别往心里去,婷婷这孩子还小,从小怕生,你们见得也少,难免生疏了些。”
话里话外到只字不提李曲婷的不是,只是避重就轻。
蒋不为挑挑眉,意味不明地似笑非笑,没说什么,他还不屑于和个青春期的小女孩计较,也碍不着他什么。
只是冷眼瞧着他小姑一家把宝压在蒋晨京身上,他替人尴尬的毛病又要犯了。
他们怎么会觉得蒋金州会放手呢,天真。
蒋文娟这些年养尊处优,只在蒋不为身上栽过跟头,此时见他一副没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的样子只觉心头一阵闷火直往上烧,
到底记着今天是他们家水高船涨的大喜日子,强行把火压了下去,没再开腔。
倒是中间座上的女人娇笑着开了口:
“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回趟家,还和你小姑生分了,也难怪婷婷和你生疏,我和你爸想见你都得预约,是吧,金洲?”
转过头去看蒋金洲,见男人一言不发的摆弄着手串,田蒙淑撇撇嘴,也习惯了他这么多年的德行,只是每次看还是有气。
接着转过头对蒋文娟打圆场似的笑道:
“你瞧瞧,这回要不是我让晋阳去请,还不知道人家赏不赏我这个继母的面子呢。”
庄晋阳一听,连连叫苦,这话说得,他这是两面不当人啊。
蒋文娟在蒋家一向是墙头草一样的存在,蒋老太太身体好的时候,就天天回娘家讨老太太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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