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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尉,这只是第一步。”
兰柯佩尔收回拳头,对爱国者说道:
“我们的战斗仍然在继续,根据凯尔希的估算,这座城市半年左右都不会惹来乌萨斯的注目……乃至更久。”
“但这片冻原上仍然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去拯救……更确切地说,乌萨斯帝国腐败的官僚机构还有土地耕种问题才是一切的病根。”
“我们还要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大尉。”
爱国者沉默了良久,才说道:
“也许我不该这么问,兰柯佩尔,一路上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你的为感染者而战的心……但你……为什么不去追寻其他的生活?”
“你明明有这个资格,远离乌萨斯,去往维多利亚,加入特雷西斯麾下的萨卡兹血魔王庭,你的实力足以让你赢得相当的优待。”
“你可以得到很多很多,为什么……要选择在乌萨斯一路帮助我们?”
兰柯佩尔一如既往地语气坚定:
“大尉,我不是为了享乐来的。”
“我之所以来到这片大地,是为了切除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无论这个想法在他人眼里多么幼稚和荒谬,我也会去贯彻执行。”
“我已知晓,这条道路是注定要被嘲笑,要被践踏,要被讽蔑,甚至毁灭的道路,但……总得有人……先行。”
爱国者回答道:
“实际上,兰柯佩尔,我最开始,心中总以为你是个夸夸其谈的骗子。”
“最初我同意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切尔诺伯格,实际上是为了在这过程中剥去你虚伪的外皮,然后将你吊起来风干,作为给我女儿的教育和战士们的警示。”
“但是……兰柯佩尔,你的精神的确是我在血魔中见过的,绝无仅有的,若血魔都如你这般,这片大地将传遍赞颂血魔这个族群的诗篇。”
兰柯佩尔直接对爱国者说道:
“您过誉了,大尉,我做的不比您更多。”
兰柯佩尔看了看爱国者身上的盔甲,询问道:
“这副盔甲可还合身?”
爱国者闻言耸动了一下肩膀和身躯的关节,回答道:
“……不错,虽然比不上帝国的老盔甲,但已经足够我去使用。”
兰柯佩尔点了点头,又询问道:
“我记得您……好像提起过,您和凯尔希医生曾经是旧识?”
爱国者回答道:
“……是,她曾经是乌萨斯的勋爵,和我在卡兹戴尔为那位殿下共同奋战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我依稀记得,我与我的族人们离开时,她和那位殿下都并未阻拦。”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我年轻气盛,现在看全是一时冲动,我误会了殿下的意思。”
“君王,毕竟是君王,她活得比我更长,知道的比我更广。”
顿了顿,爱国者再次开口:
“说句实话,兰柯佩尔,我当年之所以离开卡兹戴尔,其原因说起来大概会让现在的我耻笑。”
“我离开卡兹戴尔,是因为厌恶杀人。”
“可穷我一生,我都在杀人。”
兰柯佩尔对爱国者说道:
“大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尤其是在乌萨斯这片地方生存,斗争是必要的,杀戮是必须的,您见我杀人手软过吗?大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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