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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近日有人表示吟诗太水,故而这一夜风流,竟未有只言片语传出,欲窥其全貌者,只能在番外篇中寻找踪迹。
第二日刚闻得鸡鸣破晓,孙绍宗便鬼鬼祟祟的出了正院,顺着那偏僻的夹道,大步流星的赶到了书房门外。
叩叩叩~
“来了。”
轻轻的敲了几下,就听里面司棋慵懒的应了一声,不多时她便披散着头发开了房门,将孙绍宗让了进去。
而她自己却是迈着内八字,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了正院。
悄默声的推开房门,迈着小碎步到了里间,那珠帘子一响,却听贾迎春在里面紧张的问了声:“谁……谁在外面?”
“是我。”
司棋答应着,便挑开了那轻纱幔帐,只见迎春、绣橘正并肩躺在一床被褥里,脸上俱是红潮未退、香汗淋漓,想是天亮前刚又偷欢了一场。
眼见司棋进来,贾迎春脸上的红晕更胜,拥着被子便想要坐起身来。
司棋却一个健步上前,把她又按了回去,然后在迎春诧异的目光中,撩开了下面的被褥,将一个备用的枕头垫在迎春身下。
只听她义正言辞的劝解道:“太太可别只顾着快活,倒忘了咱们这么做的本意。”
被她撩开被子,看了那许多狼藉,贾迎春直难堪的一塌糊涂,正不知该如何以对,就听旁边绣橘小声央告道:“好姐姐,你也帮我垫一个呗。”
话分两头。
却说这一早上,孙绍宗被便宜大哥灌了两耳朵‘一鼓作气’、‘再接再厉’、‘早生贵子’的叮嘱,直到坐着马车出了府门,这才勉强得了些清净。
一路无话。
等到了府衙,孙绍宗正准备去门房里应卯,那放着‘肃静’、‘回避’木牌的栅栏内,便忽然闪出一人,跨步拦在孙绍宗面前,躬身道:“孙治中,下官在此恭候多时了。”
此人一身湛蓝官袍,身材修长、五官冷峻,望似颇有几分儒雅,细观却又透着些阴沉,正是那贾政的得意门生,顺天府钱粮通判——傅试。
这厮素来以文人自傲,又仗着贾政的情面,并不将孙绍宗放在眼里,即便孙绍宗升任了五品堂官,他也依旧不假辞色。
可眼下这厮却忽然如此殷勤,若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便是别有所图!
“我道是谁呢。”
孙绍宗心下暗自提高了警惕,面上却摆出一副桀骜的样子,将头微微扬起,用鼻孔对准傅试道:“原来是傅通判,却不知你在这里等候本官,可是有什么公务要商议?”
因傅试这般一反常态,他便料定必是有什么私事相求,故而特意点出‘公务’二字,想要堵住傅试的嘴。
谁知傅试听了这话,四下里鬼祟的打量了几眼,却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大人所料不差,下官正是有公务要与大人商议!只是此处说话有些不便,还请大人随下官移步他处。”
公务?
公务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么?
孙绍宗愈发的狐疑起来,但既然他说是公务,倒不妨先听一听究竟,再做打算。
于是先去那签押房里应了卯,这才跟着傅试到了二门夹道附近的偏僻处。
眼见那傅试停了脚步,孙绍宗正待问个清楚,忽见那草丛里又闪出一条人影,几步抢到孙绍宗面前,二话不说便一躬到底,口中哀声道:“孙大人,求你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子吧!”
却只见这人浑身上下,都用兜帽披风紧紧的裹住,只露出两只浑浊的眼睛,一瞧便知是有些年纪了。
略略打量了这人几眼,孙绍宗脑中忽的灵光一闪,脱口道:“可是马少卿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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