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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衡看都不看他:“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王爷你……这……”崔云璋支支吾吾,有点一言难尽,豁出去似的绷着嘴脸,“王爷,您这也不长个儿了,何必多此一举做这无用功……”
“用你提醒?”燕衡瞪都懒得瞪他,踢他一脚,颐指气使,“给我昴儿求个方子,孩子还小,早用早好。”
崔云璋无语片刻,小跑追上去前面两个,嘴上还嘟囔:“真操起当爹的心了……”
燕衡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拉着燕昴就走了,以至于谢承阑问他是谁让他来问这无趣又傻逼的问题时,他指着一旁的空门傻了眼。
倒不是谢承阑针对他,主要这话问出来真的像羞辱人,羞辱谢承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五大三粗胸中无墨。
反正最后崔云璋没讨到什么好,回去了闷不吭声,燕衡也自然而然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去御书房的路上,邓钰宸还玩笑道:“四哥,说不定人家是真夸你,诚心求个法儿呢?”
谢承阑哼道:“好赖话我听不来?这皇城里没一句真话,什么话都得反着听。他那分明是拐着弯骂人。”
总之,这顶黑帽子就这么扣上了。
两人赶到御书房时,那皇帝老儿燕衢正坐太师椅上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他见人来了,才端正身子拿着架子,摆手给人免了安。
“两位爱卿一路奔波,倒是劳累。”
两人哪儿敢说劳累辛苦,只敢说一些场面话。
一阵寒暄后,燕衢盯了会儿邓钰宸,正色道:“宁远侯的案子已经结了——”
邓钰宸“扑通”一声,跪下狠狠磕了个头,道:“请皇上明查!臣与家父皆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燕衢倒是被他动作吓了一跳,几步下去将人扶起,欣慰道:“好孩子,朕自是知道你与你父亲毫无异心。只是众口悠悠,朕不得已才暂时免了你父亲的官职,唤你回来做做样子。年后朕会恢复你父亲的职位,为你谋另谋新任,你且少忧。”
邓钰宸默默松了口气,低眉顺眼道:“皇上明鉴。”
燕衢慢步走到谢承阑跟前,瞧着人开始忆往昔:“朕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你上任前,五六年了吧?也是从庭州赶回来受封的。”
“是。”谢承阑懂得几句奉承话,“皇上记性好。”
“知道朕这次为什么召你回来吗?”
“不知。”谢承阑适当装傻,“或许是和宁远侯一案有关?”
他只能这么猜测。
谢邓两家有亲,他和邓钰宸是表兄弟的关系。
如果当初邓翡谋反成功,他领着北庭的兵回来助力,现在这位置上坐的就该是燕徖,哪儿有燕衢这个皇帝。
所以谢承阑对于燕衢来说,到底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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