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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一直以自己的美貌为傲,太多的男人垂涎过她,所以看中萧震后,苏锦自觉胜券在握。
但一次两次,萧震都不肯正眼瞧她,如今她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萧震还提什么要与她当家人。
苏锦才不想以弟妹的身份做他家人,她只想当萧震的女人!
“我对大人一片真心,大人当真对我无意?”
松开萧震窄。瘦有力的腰,苏锦退后两步,仰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问。这一刻,苏锦没再装憔悴,没再装病重,她只是认真地看着萧震,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萧震对她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小妇人澄澈似水的眼睛,看得萧震心底如泡黄连,处处发苦。只一眼,他便垂眸,面无表情道:“我对弟妹只有敬重,还望弟妹今后莫再,这样。”
说完,萧震肃容转身,退回堂屋。
苏锦怔怔的,面前被他放下的门帘,在轻轻地摆动,直至停稳。
她看中的汉子不喜欢她,她的美貌、身段他都看不上,天天绷着一张死人脸,还叫她别再纠缠!
生平第一次,苏锦尝到了自作多情的滋味儿,以前只有癞蛤。蟆在她面前丢人,今日,她成了萧震眼中的母蛤。蟆!也是,天底下的美人又不是就她一个,人家萧统领有官有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清白闺秀抢着嫁他,萧震为何要娶一个别人睡过的破鞋?
苏锦从来没觉得如此难堪过,前阵子包括今日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场笑话。
躲在帘后,苏锦无声苦笑。
院子里女儿去而复返,苏锦深深吸气,挑帘而出,没看主位上的魁梧男人,她直奔堂屋门口。
“娘。”阿满甜甜地喊。
苏锦背对里面站着,温柔地对女儿道:“娘不太舒服,先回后院了,阿满陪干爹吃饭。”
阿满一听,顿时挣脱秋菊的手跑过来,要跟娘亲一起走。
苏锦看着抱着她腿的小棉袄似的女儿,忽然觉得,有儿有女,她在乎一个萧震做什么?萧震眼光高看不上她,她苏锦也不是只能嫁他一个傻汉子,外面好男人有的是,自有喜欢她喜欢到把她当宝贝疼的!
“走吧。”苏锦牵着女儿,昂首挺胸,有说有笑地走了。
萧震木然地看着门口,过了会儿,刘婶领着丫鬟端着一桌好菜过来,却见偌大的堂屋,只孤零零坐着一个面如冷霜的男人。
过了几日,萧震的胳膊彻底痊愈,辽王仍然不见客,萧震每日尽忠职守地操练那三千王府家兵,早出晚归。
苏锦默默地盼着儿子。上个月辽王遇刺回府后,王府戒备森严,不知有什么规矩,反正阿彻就一直没回来了。等着等着,十月底,苏锦正在看账本,阿彻终于回家了,世子周元昉也跟了过来。
苏锦还是有点畏惧冷脸的周元昉,但随着三个孩子越来越亲近,苏锦更多的,是把周元昉看成自家孩子们的一个身份尊贵必须小心伺候的玩伴。
“王爷最近可好?”行过礼,苏锦关心地问。
周元昉背着小手,抿唇不答。
苏锦讪讪的,心里暗骂周元昉臭小子。
阿彻人在王府,知道辽王病重是大事,除了王妃与三位公子,等闲人不许去探望,世子不提病情,应该也是避讳什么,而非刻意忽视母亲。
“娘,我请世子去我那边坐坐。”阿彻替母亲解围道。
苏锦也知道周元昉过来主要是为了找阿满玩,点点头。
三个孩子手牵手走了,玩到黄昏,周元昉回王府去了。
晚上阿彻、阿满陪萧震用饭,阿满小傻蛋什么也不懂,阿彻坐在萧震左下首,看看仿佛消瘦很多的萧统领,再看看对面属于母亲的空荡荡的座椅,他心生疑惑。自从他成了世子伴读,一个月只能回家三次,每次他回家,母亲都会来前院,饭间对他嘘寒问暖,这次母亲为何避开了?
饭毕,阿彻送妹妹去后院。
苏锦先哄女儿睡觉,阿彻安静地坐在旁边,阿满一会儿瞅瞅娘亲一会儿瞅瞅哥哥,特别开心,撒撒娇就笑着睡着了。苏锦替女儿掩掩被子,叮嘱秋菊精心照看,这才牵着儿子去了她的房间。冬日天寒,苏锦今晚是准备与儿子长谈的,所以提前替儿子铺了一床棉被,还是铺在最热乎的炕头。
烛光昏黄,亲手为他擦脚的母亲温柔美丽。
阿彻瞅瞅炕头的被子,认真道:“娘,我长大了,以后我自己洗脚,我睡外面。”
苏锦看看儿子,笑着拍了拍儿子白白净净的脚丫:“这就叫长大了?等你娶了媳妇再说吧。”
阿彻脸红了,母亲就是喜欢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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