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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方多病每日做晚膳的惩罚结束,而他的房间也总算变回了原样。
他便将终于恢复的空暇时间给了从藏书阁中借回来的医道典籍上。
只是这典籍比炼丹典籍瞧着更复杂,他看着实在一知半解,便还是选择了求助身边的万年老神仙,青离应渊帝君。
应渊扫了眼他的问题,只三言两语,便叫方多病恍然大悟。
见他用笔在空中写下批注,再以神力嵌入典籍内,应渊侧过身来,忽然问:“听说陆景新得了一个防身的法器。”
方多病的注意力还在典籍上,便只是随口应道:“你是说流云坠啊?那是我练手的时候做的。陆景从前对我多有照顾,我见他喜欢,便将坠子送给他了。”
等说完了后,才想起来自己未曾跟应渊说过自己学了炼器的事。
他转过脸,扯起嘴角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些材料是我从之前炼药的材料里省下来的,可没偷没抢。”
应渊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回去:“是没偷没抢,只是谎报了材料而已。”
方多病两只大眼睛登时转向了一边,嘿嘿地笑了两声,不敢搭话。
应渊也没打算计较那点材料,而是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做的流云坠我看过了,虽说只是低阶仙器,但能用那些材料做出来,也确是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方多病向来经不起夸,尤其经不起跟前这人的夸。
他仰起脸,露出几分得意,“小意思,小意思。”
想他堂堂天机堂少堂主,在机关术数上的天赋比他娘何晓惠都要更胜一筹,学起这天界的炼器之术,自然是手到擒来。
应渊却是看向他手中的医道典籍,泼了盆冷水:“你在医之一道的天赋不及炼器的万分之一,若本君是你,就不会选择浪费自己的天赋。”
方多病脸上的笑脸顿时便垮了下来。
他自是知道自己在学医上没什么天赋,不然以他小时候体弱多病的身子骨,早就久病成良医了,哪里还会接连被李莲花又是迷药,又是安神香地迷倒。
只是如今他有时间学,也唯有学了才安心。
所以他盯着手中的医书,执拗地看向告诫着自己的天界帝君:“勤能补拙,虽然我在医之一道是笨鸟,但帝君又怎知我不能笨鸟先飞?”
“我看你不是笨鸟。”应渊拿起他手中的医道典籍,没好气地打在他额上:“是笨头笨脑的傻狗才是。”
给他下禁制的人果真深谙这器灵的本性!
方多病却愣了愣,看着他起身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他刚才骂自己笨狗的时候脸上不耐又隐约透出几分纵容的表情,迟迟缓不过神。
应渊人已经坐在了屏风后,从镂空的缝隙中见他还站在原地并未离开,便还是沉着嗓子,不耐烦地问了句:“又怎么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回道:“没什么!”
只是……这百年来的时光里,从未那么真切地在应渊身上感受到李莲花的那一面,叫他一时失了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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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岁月不比凡间,百年时光也不过转瞬之间。
方多病几乎快忘记凡间那些浪迹江湖的日子,一心修炼着灵力,在两百年后,渐渐从衍虚天宫仙龄最小,修为学识都还浅薄的小仙侍,一跃成为宫中最有可能在四百岁以前晋升上仙的吞天犬天骄。
“你如今体内仙神之力已足以晋升上仙了。”应渊拈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看着对面棋艺已不逊色于自己的方多病:“为何不参加今年的升仙阶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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