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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一近来给花知风治病,一直都往五脏六腑以及经络走向上外研,却将人体的阴阳协调给忘了个干净。
邵逸之听到她的话笑着问:“想到了什么?”
“师父,我错了!”顾唯一抱着那本医案说:“我这段时间治病的时候把很多事情都往脏腑上想,却将人体内的阳气和阴气给忽略了。”
人体内存在阴阳之气的说法在现代西医学上其实是不承认的,这事被认为是封健迷信,顾唯一早前对这事也存有怀疑的态度。
而此时她却觉得存在即有理,老祖宗传下来几千年的东西,决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邵逸之听:“花教官的脉象在他没有发病时乍一摸似乎没有问题,但是他一发病就有大问题,这就表明这件事情其实就有问题。”
这话听得有些拗口,邵逸之却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说:“你继续说。”
顾唯一站了起来:“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根本其实不在于他的五脏六腑里的气机,而在于他身体里的阴阳失衡,所以才会发生他这样的脉象,脉浮于表面,说到底却是阳气太盛。”
“你要怎么给他医治?”邵逸之满脸兴趣的问。
“找到了问题的根本,治起来自然也就简单,用小柴胡汤加减药材和剂量就可以了。”顾唯一回答。
这个药材的加减法就更是考究中医的功力了,只是有了大的方向,再考究剂量的时候就又相对简单一些。
顾唯一列了个方子给邵逸之看,邵逸之看到她的那个方子后将柴胡的用量再加大了十克,然后问她:“你怎么看?”
顾唯一仔细想了想后说:“这样用药会不会重了点?”
“如果是野生的柴胡,让其按着自然规律生长的话,你刚才的用药剂量以柴胡为君药的用量也是够的,但是现在的柴胡大部分都是种植的,所以要适当的加大用量。”邵逸之回答。
顾唯一感叹了一句:“师父就是师父,考虑的比我更加周全。”
邵逸之的感叹比她还大:“中医这些年被西医排斥的厉害,中药也不被人重视,中药行业的从业者也多有敷衍混日子之势,这药材的质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他虽然停诊封针早不行医,但是对这个行业却始终关注。
他平时感冒的时候也会抓些药来吃,他算是亲眼见证了药草质量的下滑,不说别的,单说治感冒常用的鱼腥草,药效就比之前打了很大的折扣。
顾唯一因为有前世的经验,所以对这事早有见解和看法,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也如此敏感,早已知道这件事情。
她之前就想在全国各地建药材的种殖基地,按照最原始的方式来种药,让药材自然生长,长到足够的时间在最合适的时候找制药经验丰富的老药工采下炮制,从而获得最好的药效。
只是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夹杂在一起,她又在上学,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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