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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千恩万谢,含情脉脉望了他一眼,随即仿佛羞涩难当,急忙转过了头。
这一眼,简直要将胡米粮的魂儿都勾了出来。
姜氏又让严云澜和许樱桃同他道谢,两人笑吟吟行了礼,直将胡米粮看直了眼。
因着妻妹一家的到来,胡米粮当晚不再出去鬼混。
他早已心猿意马,哪还有心思搭理汪寡妇。
胡家有三间厢房,天黑时,姜氏姐妹带着谢梨睡一间,许樱桃和严云澜一间,谢柏则和胡米粮一间。
睡前,严云澜问许樱桃:“那色胚晚上真敢来?”
许樱桃打了个哈欠,裹紧兔毛披风,懒洋洋道:“不敢保证,但咱们下午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他那俩眼珠子恨不得长你身上,我猜他多半是忍不住。”
言罢,许樱桃又拉着严云澜的手,笑得一脸讨好:“云澜姐,等回去后,你能不能别跟师父师娘透露咱们都干了些什么呀?”
且不说严云澜从前多半是千金大小姐,即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父母也绝不放心女儿置入险地,跑来上演色诱痴汉的戏码。
许樱桃怕师父师娘知晓后,会打断她的腿。
严云澜勾起唇角,很是义气道:“放心,我不说,但我要吃蜜汁肉脯。”
其实,她不仅不觉得被冒犯,甚至颇感刺激好玩。
她甚至想对许樱桃说,下回有这样的活儿,还得找她,她喜欢!
“这有何难。”许樱桃点头保证,“回去就给你做五斤,不,十斤!”
严云澜心满意足。
同一时候,胡米粮觉察到身边少年的呼吸逐渐平稳,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掀开被子,悄然下了床。
屋内漆黑一片,冻得人直打哆嗦,胡米粮却仿佛浑然不觉寒意,反而被一股莫名的邪火灼烧着,急需寻找一个出口来宣泄。
他刚蹑手蹑脚出了屋子,谢柏就倏然睁开双眼,眼中一片幽暗。
片刻后,另一间屋子传来严云澜矫揉造作的哭声。
她边哭边喊道:“娘,我好怕,快来救我……”
然而,事实却是,她每喊出一句话,胡米粮的身体便遭受一次猛烈的击打,疼得他忍不住怀疑人生。
这哪是下午对着她笑的小美人,分明是女土匪!
许樱桃也不甘示弱,趁着胡米粮被按在地上挨打的空隙,揪住他身上的肉,狠狠拧了好几把。
当姜氏和姜大丫匆匆赶来时,胡米粮已经被打得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姜氏点燃自己带来的蜡烛,总算驱散了黑暗,也看清了地上男人的狼狈模样。
烛光亮起的刹那,许樱桃和严云澜立即放弃殴打胡米粮,齐齐扑到姜氏怀中装柔弱。
却不想,谢梨好似小炮弹般,猛地冲向胡米粮,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胡米粮:“……”
这一拳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氏见状,连忙将愤愤不平的谢梨拉到身后,眼中含泪地质问胡米粮:“姐夫,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胡米粮自知理亏,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也没打算多做解释,只是猛地撞开几人,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偷腥不成,反而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这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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