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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急奔到了小孩跟前。
小孩约莫六七岁,浑身凉,气息断绝,唯有足三阴尚存微弱脉搏。
她以前看过这样的病。
颜心不顾其他人,眼前只有这小孩,将他抱坐起来,利落脱去上衣,以手握拳,在他的风门、肺俞、七节骨三处穴位成一线锤击。
她用了全力,打得砰砰作响。
罗总长见状,想要上前,张逢春一步阻拦:“不可!生死攸关,不能打断少神医救命!”
罗太太急忙去拉住丈夫。
儿子出事,油滑世故又精明的罗总长,失了全部的心志,像个懵懂孩童一样六神无主。
反而是罗太太,比较镇定,关键时刻忍耐性强。
颜心沿着三穴一线,不揉按、只捶击,将小孩后背肌肤捶得变了颜色。
约莫过了十分钟,小孩倏然有了轻咳。
众人大惊。
罗总长几乎要落泪;罗太太的手,也是发颤。
有气了!
有反应了!
颜心见状,扶稳他,喊张逢春:“银针。”
张逢春配合默契,将装了银针的盒子打开,递到她跟前。
颜心一手扶住孩子,一手细细将银针刺入。
她轻微捻动。
几息工夫,轻咳了一声的小孩,倏然似惊醒般挣扎了下,手脚震动,连声呛咳。
呛咳数声,小孩张开口,喷吐出一口凝血。
这口血吐出,小孩脉搏、气息全部有了,只是人还没有清醒。
颜心舒了口气。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她浑身汗透,汗水从鬓角滴落。
她累得脱了力。
她将小孩平稳放好,对家属说:“缓过来了。不能掉以轻心,他脏腑可能有损,需得悉心照料几日。先用针。”
她给小孩针灸。
待她弄完了一切,小孩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不再是发青,而是发白。
气息逐渐加重了。
初冬衣衫厚,颜心的里衣湿透,站起身时浑身乏力。
罗太太不顾罗总长了,走过来搀扶颜心:“少神医,您还好?”
又喊佣人,“快去准备热水。”
“多谢。”颜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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