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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靳廷的皮鞋尖,抵着裴一曼的高跟鞋尖,黑眸深寒的审度着她。
裴一曼的心颤了下,“不……我的意思是,如果白橘默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男人黑眸里的阴霾清明了些,字句铿锵的道:“永远没有这个如果!”
“厉,你明知道亨利是个很信守承诺的人,你在他面前承认了和白橘默是夫妻,你到底想怎么收场?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错下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
厉靳廷转身,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白橘默,她用陌生冰凉的目光注视着他。
厉靳廷的心,微微一滞。
白橘默咬唇,决绝的转身走开,男人大步流星的追上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拼命挣扎着,眼角微红的盯着他,“你知道那杯果蔬汁里有青椒,你为什么还要维护裴一曼?”
“我没有维护她!”
他不当面戳破裴一曼,仅仅是背后警告,这还不算维护?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喝了那杯有青椒的果蔬汁,严重过敏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出事!
“厉靳廷,放开我!”
“白橘默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的情绪一下子上来,歇斯底里朝他吼了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用力抽开自己的手臂,转身要走,厉靳廷扯住她的胳膊,冷冷质问:“我不知道什么?”
她的水眸红红的,无望的瞪着他,厉靳廷用力捏了下她的手腕,低斥一声,“说!”
轻轻眨动蜷曲浓密的睫毛,眼泪便大颗大颗的落下。
厉靳廷像是终于克制够了,将她一把打横抱起,阔步往庄园的休息室内走。
“去哪里!”
“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男人清峻的脸庞,冷肃至极,将她抱到休息室内后,将她放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没什么要告诉你的!”
她起身便要离开,厉靳廷将她一把抵在墙壁上,“不准走!”
大手,掌控在她后腰上,掌心传来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裙子,熨烫着她的皮肤。
“你要干什么?放开……”
“你没话对我说,我有话问你!”
厉靳廷扣着她的身子,将她箍在怀里,黑眸定定瞧着她,“你不是希望宁弋赢,我让他赢了你还要跟我闹?”
白橘默眼眸一颤,他真的是故意让宁弋赢的?
以他的底牌,就算宁弋是四条,也大不过同花顺,厉靳廷在数字方面的敏感度比常人要高的多,赌场根本不是靠运气,而是靠算数能力和判断事件概率。
“你为什么要让宁弋赢?”
三千万,对于厉靳廷来说,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可三千万也不少了,而且,他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怎么忍受的了输这个字?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白橘默方才堵在胸口的怒意,莫名的一下子烟消云散,她只恹恹地看着他,“其实你没必要用三千万来体现出你对厉太太的宠爱。”
“你觉得我在做戏给亨利看?”厉靳廷轻轻抵上她的额头。
“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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