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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心里一紧,眼睛避开北堂卫的视线看向别处。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讨厌她的触碰,每次嫌恶的眼神都那么明显。
要不是为了利用自己对付苏竞,北堂卫恐怕也不会和自己纠缠那么久,甚至还让自己怀上孩子。
现在苏家不行了,他大仇得报,当然没有理由再对自己逢场作戏。
“北堂卫!”
就在北堂卫以为苏瑾不会回答自己,而抱着人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被苏瑾叫住,脚步一顿,蹙眉看他。
苏瑾眼神暗了暗,没有挣扎,脸上是一种抵死的决然:“你怎么报复我都行,让我死都行,我求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苏竞会抚养他,绝对不会给北堂家添一丝麻烦。”
咬了下唇,苏瑾苦涩的牵了牵嘴角:“我也不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更不会让他……”
更不会让他复仇,我要他生活在简单的快乐里,幸福的长大。
可惜,这些苏瑾没有说出来,就被北堂卫打断了。
“够了!”
冰冷的眼睛里是满满的黑暗,让人一眼就要窒息在里面。
从前的苏瑾不是这样的,北堂卫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穿着姓感火辣,笑起来娇眉妖娆的女人,自信的仿佛就应该全天下的男人都跪伏在她脚下,俯首称臣。
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自信妩媚得妖精一般的女人,开始这么小心翼翼的,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一些,要看别人的脸色。
北堂卫不敢再想下去,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沉痛得他不敢承受。
脚步沉重的向前走着,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每向前走一步,苏瑾的身体就越加的紧绷,微颤的身体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孟婆婆亲手调教的徒弟,曾经一人独挑了秦鹤轩在临城一个窝点的人,苏瑾要是真的拼得玉石俱焚,也不一定就逃不出去。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自己的手心攥紧又攥紧。
终于,北堂卫的脚步在浴室门前停下,几十步的距离,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清楚的感觉到苏瑾的身体放松了一瞬,又迅速紧绷起来。
来到北堂家以后,苏瑾很久没有好好的洗一个澡了,她自己都感觉自己要臭了。
北堂卫是中午回来的,她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被带下去赴晚宴了。
原来,是他嫌自己脏了。
苏瑾自嘲的笑笑,想要从北堂卫身上下来。
“我自己能行。”
“你挺着几个月的大肚子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吗?”
北堂卫眉深深皱着,脸色阴沉的看着苏瑾。
苏瑾被那眼神盯得一阵阵头破发麻,半天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可以让念念来帮我,衣服都放在外面,我不会跑。”
北堂卫的脸更黑了,一言不发的将苏瑾放在新添置的小凳子上,将水温调好,就过来给苏瑾脱衣服。
谁知,手指一碰到苏瑾的衣服,苏瑾就跟被电到一样,整个人腾的站起来,双臂环在胸前,戒备的看着北堂卫。
北堂卫漆墨一般的眉蹙得更深了。
“洗澡!”
苏瑾抿着唇,微微摇了摇头。
“洗澡!”
北堂卫低沉的声音近乎咆哮,忍耐隐隐有耗尽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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