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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责五十,她还有命吗?!
还昭告天下,他知不知道如果被那些部落百姓知道她干的好事,别说推举她当新的北凉王,不把她活活打死都是好的!
判儿眼圈渐渐通红。
侍卫提着木棍走来。
她被他们拖到院墙角落,一棍棍不由分说地落在她身上。
判儿抱着脑袋蜷成一团,死死咬住唇瓣。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恶狠狠盯着宿润墨,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
血水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少女终于忍不住发出惨叫,凄厉哀绝,但她仍旧没有哭出来。
所有的疼痛都开始麻木,所有的声音都离她而去,就连画面都阵阵模糊……
宿润墨静静看着。
看似依旧笑得温润如春风,只是托腮的指尖却颤抖得厉害,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
他是萧廷琛的臣子。
判儿在王宫里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必须给萧廷琛一个交代。
否则,萧廷琛会杀了判儿!
五十军棍终于结束。
蜷缩在血泊里的女孩儿,整个人宛如从血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宿润墨抬手,屏退了所有侍卫婢女。
深秋的风穿过庭院,带着些微凉意。
他敛去多余的表情,上前抱起判儿。
十年前,老北凉王的笑谈依旧清晰地浮现在耳畔。
——国师啊,我有二十几个女儿,要不你从里面挑一个娶了?我最中意偏宠的是雪山的判判,只可惜她年纪太小,还不到成亲的年纪。喏,就是玩泥巴的那个。
那时候的金判判才五岁。
她本来居住雪山,这是第一次随母族来王庭玩。
她打扮得像个小崽子,比同龄人都要机灵活泼。
他起了逗她的心思,走过去笑道:“雪山的公主殿下,你在做什么呀?”
“嘘!”五岁小丫头老神在在地竖起食指,“我在用泥巴堆一座堡垒,你不许打搅我!若是堆得不好看,本公主拿你是问!”
放肆娇纵的语调,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
宿润墨好笑,“本座是北凉的国师,连皇子都要敬重本座几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敢这么对本座说话?”
小丫头倨傲地扬起眉毛,“你再位高权重,却也只是臣子。就算本公主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儿,却也是王族。在本公主面前,你必须低下头!”
她高高在上、凛贵不可侵犯,怼的宿润墨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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