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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鑫所说的这种措施,目的当然就是为了防止制式武器大量流入不可控的地区。以前在南方就曾出现过有人为了批量购买海汉武器装备而假装组建民团的案例,只等东西到手之后再加价转卖出去,就能获得极为丰厚的利润,但这些武器装备的去处,却不免会成为威胁到海汉安全的隐患。海汉察觉到这样的情况之后,便收紧了军火销售的口子,对大明民间人士购买武器的审核也变得极为严格,规定了必须要以实际通过海汉军事培训考核的人员数量来作为武器出售的限制标准。
而受训人员要想在海汉主持的军事培训中考核合格,那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受训时长和军事技能的掌握水平都有硬性要求,这些可都是要实打实花钱花时间才能达成的条件,培训费用甚至比购买武器装备的花费更高,这就已经劝退了相当一部分心怀鬼胎的人。
像甄朗这种才开始接触的对象,自然无法很快得到海汉的信任,陈一鑫对其说明这其中的门槛,也是想让甄朗明白,如果他是怀着别的心思而来,那么到这里就应该知难而退了。
甄朗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本以为这种事只要多花些银子就能解决,无非就是购买武器的价格高些,但只要能派上用场,护住自己家族在青州的基业,他倒也不会心疼在这方面多花一点钱,同时也早就做好了被海汉敲竹杠的心理准备。但从陈一鑫的答复来看,这事可没他预计的那么容易。
但甄朗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追问道:“陈将军,难道这事就没有别的通融之法?”
陈一鑫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何况军令如山,怎能随意通融?不过甄老板手底下要是有不错的人选,我建议可以先送到军中受训,他们所能学到的本事,可不止是使用火枪而已,就算今后只能使用刀弓之类的传统兵器,其实力肯定也不会让人失望。”
甄朗应道:“话虽如此,但世人皆知海汉军的火器天下无双,若是不能装备海汉火枪,这受训效果岂不是要大打折扣?”
陈一鑫微微摇头道:“甄老板,饭得一口一口地吃,以你的情况,当下只能给你提供这样的条件。再说就算是允许你批量购买火枪,对你和你的家族来说也未必是好事,到时候你会因为拥有火枪而被包括官府在内的很多势力盯上,会有无数的麻烦找上你,即便有人有枪也不见得能够自保。”
甄朗道:“那请问陈将军,贵国在南方那些合作伙伴又是如何解决了这些问题?”
陈一鑫应道:“很简单,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自然也就没人敢来招惹了。比如说甄老板如果有能力维持一支千人规模的火枪队,那么地方上肯定就不会有人来自讨没趣了。”
千人规模?甄朗听了不禁有些头疼,大明对民间武装的管制本就严格,他也从未听说山东本地有哪个民团能有千人规模,更何况还要装备火枪。自己真要是在青州府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多半会被直接扣上个造反的罪名,别说惊动地方官府,恐怕连朝廷都要出兵来剿杀自己了。
但陈一鑫说话的语气,似乎也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难道说南方的局势跟山东并不相同,有钱有势的人竟然可以公开拥有私兵?
陈一鑫看到甄朗表情,也大致猜到他心中所想,便向他解释道:“这种事操作起来也不复杂,无非就是拿钱捐官,把私人武装换个身份就变成合法的存在了,是私兵还是官兵,有时候就是名称不同而已。等到手里有了足够的武装力量,那也就无需再看别人脸色了,现任福建总兵许大人,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这方面最具说服力的事例毫无疑问便是许心素的发家史,他当初本是一名海商,为了与郑芝龙对抗才花钱捐了个水军把总,孰料后来在海汉的支持之下一发不可收拾,竟然掌管了福建兵权。许心素目前麾下有数万听命于他的军队,已经俨然就是福建地区的土皇帝,就连朝廷也拿他毫无办法,还得对其行为保持克制,否则许心素要是在福建反了,对大明来说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当然了,许心素只是时势造就的一个特例,像他这样的情况也很难复制到别的地方,即便后来有许多人都在效仿他的成功方式,希望能通过与海汉的军事合作来实现个人的野心,但却再没有出现第二个许心素了。
只可惜甄朗地处山东内陆,以前并没有听说过许心素的事迹,所以对于陈一鑫举出的这个例子没有太大的感触。不过陈一鑫所说的这条路子,其实是与他原本的打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根本没想过要靠捐官这种法子走上仕途罢了。毕竟甄朗只是一个想做大买卖的生意人,对于武力的作用还缺乏了解,否则他应该就能察觉到,陈一鑫的话已经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了。
陈一鑫阅人无数,他也从甄朗的迟疑中感受到了对方对于发展武力的态度并不坚决,这就没有动用军方资源对其进行大力扶持的必要了。否则就算海涵汉替甄朗训练出规模可观的火枪兵,他也很难驾驭住这样的武装力量,迟早会便宜了别人。
陈一鑫当即便转移了话题道:“以甄老板的情况,我觉得其实也没必要急着训练出一支私人军队,传统的民团可能更适合你的需要。费用少,训练难度低,而且不会让官府一直惦记你,而且我可以保证组建后的战斗力肯定会优于青州当地的其他民团,甚至会强过当地的卫所军,甄老板不妨再考虑一下。”
要组建训练传统民团级别的武装组织,那可就要比培训火枪兵容易多了,这可以说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产物。像甄朗这种向往私人武装却又缺乏决断力的情况,组建民团显然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甄朗最终还是没有马上作出决定,在谈话过程中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件事的认识不够,这种情况下所作出的选择的确有可能会偏离自己的本意,还是要仔细谋划,从长计议才行。
陈一鑫对此倒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毕竟像福建许家,广东李家这样的合作对象可遇而不可求,他也不能奢望遇到的每一个合作对象都能有同样的魄力。而且客观来说,李继峰和许心素早年都在从事海贸活动,其眼光见识并不是内陆地区的商人同行可比,对于跟海汉合作的前景也看得更为透彻,自然不会像甄朗这样犹豫不决。
但无论如何,有了山海会这个框架之后,海汉有的是办法慢慢笼络人心,用实打实的利益将这些这些山东有钱人拉进自己的商业体系。一旦成为了与海汉合作的既得利益者,这些人所代表的地方势力自然也会逐渐变成海汉的代言人,为海汉在大明推广经贸、文教、金融和军事发挥作用。
海汉对于操作这些事情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方案,甚至后续都不需要陈一鑫坐镇山东指挥,各个相关部门自会有人跟进,与山海会的这些成员进行下一步的商谈,议定今后具体的贸易合作方式和项目,确保今时今日在芝罘岛达成的合作协议都能转化为实际成果。
从南方另外几处殖民地赶来的船队因为路途遥远,约莫要比舟山来的船队迟了一周才陆续到达芝罘港。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所组织的船队规模要较舟山船队大得多,这样就能一趟多拉些人回去。如果山东这边收罗到的难民数量有限,肯定是先到先得,那么南方船队跑两趟山东的时间,舟山的船队可能已经跑了三趟,他们自然得让每一趟都尽可能满载而归,以便多抢运些人口回自己的地方。
在这个时代,人口对海汉的海外殖民地来说就等同于财富,特别是类似台湾岛这种严重缺乏汉人移民的地区,好不容易能有这种大批引入人口的机会,当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虽说组织大型船队北上的费用不菲,但相较于这些人口今后所能创造出的价值,这些花费显然是很值得的。
“将军,高雄港的船队到了,他们还带来了一封厉大人的亲笔书信,请您过目。”曾晓文来到陈一鑫的办公室,向他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
“哦?”陈一鑫闻言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从曾晓文手里接过那封信。
陈一鑫当年是与厉斗结伴参加了穿越行动,两人在穿越之前便是挚友,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同吃同住,还曾一起被派驻到珠江口的大万山岛,一文一武的搭档以极佳的表现获得了执委会的认可。
在结束了大万山岛的驻防之后,两人在1632年又被一起调到澎湖驻防。不过这次的调防没有再让他们搭档很长时间,当年年底海汉开始在台湾南部兴建高雄港,次年厉斗被调去高雄港担任主官,而陈一鑫则是随大军北上浙江攻打舟山去了。
1634年陈一鑫率军在台湾苗栗清剿当地土著,为石油开采计划扫清障碍,期间曾与厉斗有过短暂的会面。但当年夏天陈一鑫便再次随大军北上山东,从此就很少再有回南方的时候了。这之后还是陈一鑫在福山县娶亲的时候,厉斗特地千里迢迢来了一趟,再往后就只剩书信电报联络了。
虽说碰面的机会日渐稀少,不过两人的交情倒是一直维系得不错,除了保持通信联系之外,两人也会不定期地给对方送一些本地特产过去。这次山东大乱,陈一鑫回到登州主持大局,在确定需要南方殖民地分担难民安置的压力后,他便第一时间通知了厉斗,让厉斗尽可能地多组织一些大船到山东拉人。
虽说当下只要是南方船队都来者不拒,但陈一鑫还是很乐意利用手中的权力,给自己的好友提供一点点特殊待遇,比如说把提供给高雄港的难民中青壮人口的比例调高一些。
陈一鑫拆信细读,其实信中内容倒也没有多少特别,一如既往地只是厉斗分享一些工作和生活的琐事,比如高雄港的二期工程已经告一段落,又或是厉斗的小女儿最近刚满月。虽然这些事与山东的现状没有多大关系,但陈一鑫还是看得津津有味,似乎能从文字中感受到好友的喜怒哀乐。
当然厉斗也有在信中提到,马家目前在高雄地区投资兴办的种植园生产状况。陈一鑫在与马家联姻后便说服了马东强用部分资产在海汉统治的殖民地投资种植园,这些种植园至今已有两三年的经营时间,一部分经济作物也到了开始产生盈利的时候了。种植园有了收入之后,马家对这些投资的疑虑也应该可以彻底打消了。
其实在高雄投资的可不止是马家,陈一鑫自己也拿出了一部分个人资产投到当地,一方面是为了获得稳定的长期收益,另一方面也是顺便支持一下好友的招商引资工作。不过他所投资的项目可不只是种植园而已,当地的港口、仓库等基建设施也同样有他的股份,高雄港今后发展得越好,他所能获得的红利自然也会越多。所以虽然相隔千里之遥,但于公于私,陈一鑫也都会关心当地的发展状况。
陈一鑫看完厉斗的信之后,放下其他事情专门花了一个多小时写好回信,然后将曾晓文叫进来,对他吩咐了两件事。一是尽快给高雄来的船队提供补给,并优先组织青壮难民登船。二是去他家找马玉玲,让她把家里准备的金镯子和长命锁取出来,由曾晓文连同回信一起转交给船队的负责人,让他带回高雄交给厉斗,作为厉斗小女儿满月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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