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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话意思,如果是同一只,那就一定是我把那个张金刚怎么地了?”边长曦摆弄着袖口,抬眼凉凉地睨了张老板一眼,“你这到底是找玉镯还是找人哪,我听半天就没听明白你的中心思想。”
张老板话头就哽住了,甚至还有点恼羞成怒,这女的实在太不好搞了!
边长曦见好就收,摊摊手:“两只镯子像不像我不知道,但不可能是同一只就对了,我的玉镯是亡母遗物,家族里许多人早在几十年前就见过的,不可能是两年前才有的,并且遗憾的是——”
“什么?”
“前不久镯子被我摔碎了。”
“碎了?”
“是啊,就在前天,当时顾队长几个人都在,他们亲眼所见的,真是碎了一地呢,再好的工匠恐怕都拼不起来。”
这悠悠然的语调叫张老板心中重重一跳,碎了?那,那他怎么和头儿交代?他眉头一皱,阴沉而隐晦地看了看边长曦:“那,总有碎片吧?”
“玉都碎了,看着也是赌物伤神,我就扔掉了,扔到在江城哪个垃圾箱里我也忘了。”边长曦说,“早知道张老板想看,我就留起来了,真是可惜。”
张老板觉得这句可惜是在讽刺自己一样。
他强笑:“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边小姐没见过金刚,也许他还在江城什么地方呆着,也许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再试试通过别的方法找他。这个田家兴的案子……”
“怎么,还有问题?”
“呵呵,光我相信边小姐不会杀人也没用啊,还得等尸检报告什么的,边小姐再把案件过程说一遍?”
老家伙,变脸跟翻书一样!
边长曦放在腿上的双手,两根食指对了对,暗中吸了口气,微微一笑:“好啊。”
又“审讯”了一会,张老板叫边长曦安心等待调查结果,自己拿着录有口供的本子出去了。
等门关上,边长曦唇边的笑意完全消失,她双手叉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地投落桌面。
这些人,又搜身又搜东西,没有找到玉镯,大概会认为自己把玉镯交给某个人保管了。和自己同行的只有顾叙六人加上一个林蓉蓉——陈家四口还不够格,而他们都见到玉镯毁坏的一幕,口径统一之下,一般人也该信了,但这个张老板显然不像会轻易放弃之人。
还有那个张金刚,他是虚构的,还是真有这么一个人跑到了江城,但自己没遇到?
关键是这些人为什么想要玉镯,他们知道了多少,为什么知道。这次是假惺惺地讲故事,下一次他们还会有什么手段?
唉,她觉得自己有够倒霉的:开启农场时差点把自己弄死;第一次出手收油罐车,被张虎几人威胁;进了一个大超市,偏偏人多眼杂,意思意思稍微收点物资还差点被顾叙看穿;不过是想收几只鸡鸭做种,又遇上那种事;好容易安然脱身,却被当做杀人犯拘留,然后又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有人打上了玉镯的主意。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玉镯已经碎了,农场无形化,否则这时候一点余地也没了。现在嘛,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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