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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将军府和镇国公府的这桩婚事,可是近些日子以来玉京城里万众瞩目的头等大事了。”
“徐小友要去凑这个热闹吗?”
在茅房里蹲了一刻钟的张槐谷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原位,只是这茶暂时是喝不了了,统统只能倒掉,他看到徐年手里多出来的婚礼请帖,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笑容里颇有些玩味儿。
徐年微微颔首:“是打算去看看。”
“徐小友去看看也好,这可是个大热闹……”
国公府和大将军府的婚事,本就是个大热闹。
而徐年以宾客身份出现在婚礼上,同样也是个大热闹。
只不过后面这热闹,不是谁都能看得出来。
张槐谷能心领神会,是因为李施诊给他的信里有提过徐年母子和镇国公府的纠葛。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毕竟李施诊自己也不知全貌不便说的太多,但张槐谷人就在京城,结合徐年的出身猜也猜得出镇国公府是在打什么算盘了。
只不过如今婚契只剩下三天,徐年却还在他这百槐堂,也不知道镇国公府到时候究竟会如何完成这桩当今圣上开了金口的婚约?
是让镇国公府的大少爷入赘到陈府呢,还是另有新的谋划?
想想也是有趣。
婚约的双方,镇国公府和陈大将军府明明都已经和徐年多多少少产生过接触了,但这两家似乎谁都没认出来如果计划没出差池,徐年正是那场玉京城万众瞩目着的婚礼的新郎官。
甚至于,现在还送来了这么一封请柬,邀请徐年以宾客身份出席……
不知情者无怪乎,可偏偏张槐谷知了情,于是上到王侯将相下至市井闲人都在瞩目国公府与大将军府结亲的玉京城头等大事,在他的眼中差不多是成了天大的乐子。
如果换成是天天,恐怕就算徐年不去,她也会变着方子拖着徐年去参加婚礼。
这丫头看热闹从不嫌事大。
只不过李施诊的那封信,张槐谷没有给第三人看过。
就连天天那丫头闹过要看,最终也没能看到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李施诊单独写给她的那封信显然是没有这些内容。
毕竟信中提到的五步五品以及镇国公府私生子身份,任谁看过都会大受震撼,徐年遮不遮掩是他自己的打算,反正李施诊的那封信已经阅后即焚,早就成了灰。
也不知道玉京城里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等着看这天大的乐子?
“……国公府和大将军府的大婚,这宴席菜肴一定缺不了山珍海味,三天后我们一起去吧?”
“九珍楼的珍馐还不够你吃?金针六问可有看完?刚刚还说想要学剑,那就先踏踏实实的练一练,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顾着去凑热闹,不然剑魁的剑法就算摆在面前,你也是看不懂……”
面对张槐谷的谆谆教诲,张天天挑了挑眉。
“说是三五天,结果老张你可是去了七天,这金针六问我早就看完了。”
“看完了?那我便要考考你……”
张槐谷好不容易端起一回架子,话还没说完,却被张天天打断。
“打住!考什么等下再说,老张啊,我刚刚是要徐哥吃席带我一个,又没问你,你在这做什么主?”
“人家送来的请帖是给徐哥的,你有吗?”
张槐谷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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