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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看中了慕青容的傀儡驸马安世晟,想利用安世晟这个幌子和死掉的老大沾到边,而把安世晟从地牢弄到台面上的方法就是去刺杀任何一个皇室的人,这个人不幸是慕老二,可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自己也知道慕连世的意思。
所以最近昙京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祁应搞的鬼,还有慕青容!
一瞬间慕新霁看向慕青容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恨和厌恶,亏他当时还真有点和她合作的意思,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可慕新霁他忘了一点,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自己和慕青容放在同一个位置,就像慕青容说得,他根本不会放过她!
“是她!”慕新霁指着慕青容,“是慕青容干得!”
慕青容突然抬起头,无辜地看着慕连世。
慕连世一直将争权的目光放在他的几个儿子身上,从未想过慕青容能成什么气候。即便到现在,因为慕青容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行为,他甚至都没怎么考虑过她,除了这回的安世晟。
“怎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慕连世叹了一口气,他得给慕新霁一个明白。
“千燕山的毒是祁应下的,劫信的人肯定也是祁应,都是祁应在嫁祸我!主使是慕青容!”
慕老四看了看歇斯底里的慕老五,也难怪,去索玉台这种地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三个月能熬,但慕新霁不想。
慕青容转过头疑问道:“五皇兄似乎和我府上的人很熟?”
慕连世没有说话,他在默许慕青容和慕新霁对峙。
“慕青容,那天早三宝斋你带着祁应过来说得话你忘记了吗!”慕新霁一心想把责任推给慕青容,可三宝斋是他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其他几家和慕连世的心腹在里面伺探。慕青容去三宝斋那天所有人都知道,但当时慕新霁的人都在门口守着,别人根本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记得啊,那天皇兄你拔剑相向想杀了我来着,是祁应替我挡刀,皇妹我很感谢他。”慕青容垂眸一笑,所有的戏可都不是白演的。
慕新霁被呛了一声,确实,这一点慕连世知道。慕青容泼了他一头的酒,慕新霁给了她一剑,怎么看都不像是和睦共处的模样。
“所以皇兄你说千燕山的毒是祁应下的,难道说祁应跟你先前有过密谋,然后背着我想毒死萱妃?你想说明什么?你和我的人密谋了些什么?”
密谋。祁应作为慕青容的裙下之臣,她带着他招摇,慕连世早已得知。
有其父必有其女,否则慕连世的后宫也不至于到处都是莺歌燕语。
慕新霁顿时沉默了,他能说什么?说祁应确实和他密谋要干掉其他几个兄弟还意图拖慕青容下水?这话要是说出来,慕青容大可以说自己不知道然后交出祁应,而他慕新霁就不只是去索玉台面壁三个月了。
“皇兄若是不想去面壁,也不用拉我的人来诬陷我。青容知道自己没什么能耐也没什么谋士,想陷害我很简单,何况世晟出了事我也难辞其咎,你总不能说是祁应把世晟弄疯了吧?”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慕连世皱眉问道。
慕新霁最好什么都别说,他说出来的任何话慕青容都有理由反驳,毕竟最早开始准备的不是慕新霁而是她慕青容。
他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乖乖去索玉台三个月,三个月而已,出来还不至于天翻地覆,留下一个有勇无谋的慕老三和一个淡泊名利的慕老四,总比远去奉城的老二和战死沙场的老大来得好。
慕连世没把他弄出昙京,当真还是因为心疼他。
“儿臣去索玉台面壁。”慕新霁走前狠狠地瞪了慕青容,而慕青容却恍若未见。
“你们都下去吧。”慕连世挥了挥手,“芸王妃也不必难过了,嫡子继承老大的位置,日后你便好好抚养儿子。青容,你留下。”
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只有慕青容还跪在地上。
“这个祁应什么来头?”
“淮城孤儿,本名祁萧立。”自从上次慕老四说他查了祁应的身份之后,慕青容便知道无论祁应是什么身份,她都要给他捏造出一个合理的身份,否则总有一天慕连世会怀疑到他头上。
果然,今天用上了。
“祁萧立?怪不得查不到他的来历,原来是改了名字。”慕连世漫不经心地看着案几上的东西,“你自己的人,以后看紧一点。”
慕青容点了头,又要麻烦慕连世的暗卫跑去淮城查一遍祁应的身份了。
“另外,罚你今年一年的年俸,安世晟这事可还没完。”
这惩罚对慕青容来说不痛不痒,但若安世晟被治好了,那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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