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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春秋猛地绷直身子,受不住。。。。。。冷热相触,要命?
“跟我来!”君山转身就走。
管家一把拽住他,“擅自做决定是要受罚的。”
“公子若是能好起来,罚我也认了!”君山拂开他的手,“裴老,您跟上!”
管家叹口气,转而拽住了裴春秋,“公子。。。。。。拜托您了!”
裴春秋以为,傅九卿最多是病发,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床榻上,像往常那样,当个娇滴滴的病美人。谁知道,进了密道,进了密室,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
“这是。。。。。。”裴春秋瞪大眼睛,瞧着眼前的大红石棺,还未靠近便已经能感觉到来自于石棺的热流,“火山石?这么大一块?”
“公子!”君山行礼。
裴春秋快速上前,心惊胆战的往石棺里一瞧,差点没吓半死。
饶是石棺滚烫,可躺在里面的傅九卿,周身结满寒霜,但见其从上至下,没有半点血色,俨然如死人一般,惨白无光。他躺在里面,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若不是胸前略有起伏,只怕与死人无异!
“公子?”裴春秋骇然,他委实没见过这般症状,只瞧一眼,就觉得整个人浑身发寒,心头直颤。
石棺内,傅九卿徐徐睁眼,黝黑的眸子,如夜之深沉,如万丈深渊,不可见底!下一刻,他的唇角忽然匍出些许猩红,染在惨白的唇上,如妖魔般诡美妖冶。 “公子?”
“公子!”
深秋的菊花还没谢尽,竟开始下雪了,今年的春夏秋冬都分外诡异,雪落无声,整个京都城不瞬便陷入了一片安逸的白茫茫之中。
炉火温暖,任凭外头雪风瑟瑟,亦不改星火纷乱。
“太后娘娘,外头风大雪大的,您怎么在这儿站着?仔细身子!”芳泽疾步走来,快速合上了窗户,回头又冲着底下的奴才们低声训斥,“怎么伺候的?都不知道关窗吗?”
入目所见,天地苍茫。
太后敛了眸,拂袖退了所有的奴才,缓缓坐在了软榻上。
芳泽将刚刚换好的手笼放进太后手里,“奴婢知道,您有心事,早知道这样,奴婢就不该再提!”
“你看仔细了吗?”太后抬头望她。
芳泽摇头,“看的不是太仔细,但奴婢确定,那就是动物的牙。”
“当年,哀家还笑话过她,一个姑娘家的,拿这些阴森森的东西戴身上,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太后提起这事,唇角止不住泛起酸涩的笑意,“她倒好,还要将这东西以后代代相传!”
芳泽笑了笑,“太后娘娘的记性,可真好!”
“哀家也想忘掉,可舍不得。”太后叹口气,“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忘就能忘记的。尤其是年纪大了之后,愈发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哀家刚入宫,阿鸾啊。。。。。。”
芳泽奉茶,“太后娘娘?”
指尖挑开杯盖,却不知是不是被这茶雾氤氲给熏着,太后的眼眶都有些微红,“芳泽,帮哀家盯着点。”
“太后娘娘,若是巧合呢?”芳泽问,“毕竟这东西,也未必独独一家。”
“哀家知道!”太后半垂着眉眼,烛光里,眼角的细纹愈发清晰,“可是芳泽,若是呢?”
芳泽答不上来。
太后又道,“你知道哀家的心思!年轻的时候无能为力,如今哀家已经是太后了,芳泽,哀家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有些遗憾,一次就够了!”
“是!”芳泽行礼。
遗憾这东西,最是磨人,年纪越上来,越迫切的想要填补。可遗憾就是遗憾,你看得见摸得着,却什么都做不到,白白思断肠。
“今年的雪,下得有点早!”太后眉心紧锁。
芳泽点头,是有些怪异。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雪,整个傅家也是安静得很。
有关于上宜院的事情,傅正柏早就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许谈论,否则一律赶出傅家。靳月受伤的事情,街头传得沸沸扬扬,但具体如何,谁也不敢细细打听。
如今的靳月,是太后的义女,亲封的公主,稍有不慎那就是跟皇家作对。
谁敢?
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芝兰倒是在上宜院门前徘徊了好几次,大雪中来来回回的,却始终没见着里头有动静。她原就是文弱之人,哪敢进去看看,只能在外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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