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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张巡抚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许七安的断案能力,尽管他早有耳闻。不管京城官场怎么流传这个小铜锣的事迹,听说和见到是两回事。
然而并没有卵用,于案件的侦查起不到突破性的作用。。。。严楷的死因是割喉,不像巫师的梦中杀人那么花里胡哨,可正因为这种简单粗暴的行凶手法谁都能做,反而愈发难以锁定凶手。。。。没有监控的情况下,破案是在太费劲了。
“门窗没有被撬动、破坏的痕迹,凶手与死者显然是认识的。审问一下府里的下人吧,看有没有人刚来拜访过,或者有没有听到严楷的呼救声。还有,审问漕运衙门所有人,包括转运使大人,还得记得搜身,避免有掩盖气息的法器,阻碍了望气术的观测。”许七安给出建议。
张巡抚道:“转运使大人,请配合我们。”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司天监的三名术士一刻不停的观测着漕运衙门的官员和吏员。
但并没有什么收获,随着纲运使严楷的死亡,这宗“监守自盗”案的线索断了。
张巡抚在姜律中的陪同下,去了禹州的提刑按察使司,该衙门掌管刑狱,正好是管这事儿的衙门。同时也是朝廷的监察机关,隶属于都察院。
张巡抚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是提刑按察使司的顶头上司。
黄昏的余晖中,许七安坐在漕运衙门的屋脊上,沐浴着金霞,在脑海里重新复盘这宗案子。
死了一个纲运使,整个案子的线索就断了。呵,这同样是一个线索,说明幕后之人没有操纵整个漕运衙门。
由此可见,这不是简单的一起贪污案。。。。工部尚书已经倒台,禹州的漕运衙门依旧继续着重复的操作,往云州偷运铁矿。。。这意味着还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个人的权力不大,只能支配纲运使一人,不,未必是权力不大,没准是为了隐蔽行事。
如果不是被我走狗屎运般的撞上,可能偷运铁矿的事会一直延续。
既然有偷运铁矿,那会不会有偷运官盐和硝石的?得让朝廷好好查一查各州的漕运衙门了。
“这趟云州之行,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啊。”许七安忧心忡忡的想着,忽听底下有人在喊他。
“宁宴,走,去教坊司乐一乐。”宋廷风站在庭院里,朝他招手。
“不去,老子在思考正事呢。”许七安没好气道。
“去吧,听说禹州的教坊司女子很懂得伺候人。”宋廷风循循善诱。
“成天就知道教坊司教坊司,小心一辈子升不了职。”许七安恨铁不成钢的回应。
。。。。。
禹州,教坊司。
悠扬的丝竹声里,许七安端起酒杯,大笑道:“来,喝酒喝酒,在水上漂了六天,老子鸟都长蛛网了。”
打更人们一起举杯,人均一位清秀美人儿,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许宁宴果然跟着来了,对此,宋廷风并不意外,应该说都在预料之中。
在京城的时候,许七安从来不主动去教坊司,都是宋廷风提议,然后他和朱广孝一起跟着去。
有时候许宁宴在修炼,就破口大骂:宋廷风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别打扰老子修行。
骂完,拍拍屁股跟着去。
禹州的教坊司与京城不同,占地面积没那么大,不过临河而建,六个院子,两座高楼。胜在景致优雅。
荡漾的水面将红灯笼的倒影扭曲,丝竹管乐之声飘荡在院子里,飘荡在波光粼粼的河面。
以许七安等人的身份地位,当然不会去楼里与那些鱼龙混杂的嫖客一起喝酒,经漕运衙门的官员领路,他们来到了一位叫做红袖的花魁院子里打茶围。
那叫红袖的花魁似乎有些不情愿,一伙人在院子里喝了小半个时辰,她还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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