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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让你看看她究竟怎么回事。”
那军医颤抖着从地上爬起,再不敢多说什么,磕头跪谢隆恩之后忙走到床榻前。
苏漫昏睡中似乎能听见身边的人在说话,只是挣扎着醒不过来。
“究竟如何了?”君默然耐性被磨光,狠狠盯着那军医。
他吓得又是一个颤抖,然后战战磕磕道:“回……回皇上,毒……毒已经解了,并无……大……大碍,大人此时该是睡……睡着了。”
君默然盯着沉睡的苏漫看了一眼,感觉到她呼吸间传来的平稳,脸色渐渐多云转晴。
苏漫听着两人对话,有些怔然,中毒?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中毒,难怪突如其来的痛楚像是要将人撕裂,但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何人下的手?并且在这里能有机会下毒的人不多,难道她算是因祸得福?
“我们还会再见的。”昏迷前穆秋涵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晕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穆秋涵又有没有顺利的逃走,她知道在最后的时刻他是狠不下心的,也佩服君默然的心机,若是自己没有中毒,不知会陷入多么难堪的局面。
这么胡乱想了一通,眼皮又渐渐沉重,再次陷入了黑暗中去。
显然因为穆秋涵的逃走激怒了君默然,若非当时顾忌苏漫的身体,他绝对毫不犹豫将人追回,只可惜关心则乱,后来回想,他确信苏漫身上的毒出自穆秋涵之手,因为军营中根本没有人敢乱来,唯一的解释是她被掳走的过程当中。
穆秋涵不愧是越国的大将,竟然有如此慎密的心思,只可惜不能为其所用,留下必成祸患。
书案上的密函堆了厚厚的一叠,都是皇宫之中传来的消息,殷清独当一面,显然有些吃力,如今离开皇宫已经大半月有余,母后必定是知道真相后对博阳侯施压,否则依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抱怨他的决断。
消息传得有些太快,与他当初预料还是有些差距,不想留下后患,这次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皇兄。”
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才抬起头来。
君默希身穿铠甲,脸上还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显然刚回来不久。
“刚回来见皇兄大帐的灯还亮着,便过来看看。”
“你来得正好,朕在为这些事情头疼,你来看看。”将信函一推,身子微微向后仰去,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椅子上。
君默然上前几步,得到他的示意后坐了下来。
“皇兄在担心母后?”
君默然举手揉着眉心,疲惫之极。
良久才道:“母后知晓你我都不在宫中,想要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一些老臣,幸好朕之前下了圣旨给殷清,否则如今还不知猖狂到什么地步。”
“母后不是已经被囚禁在凤阳宫了么,为何还有如此本事?”
抬了抬下巴,他眼睛落在那叠厚厚的信函之上。
“你看过便知。”
君默希神色凝重将信函拿在手中,跳跃的烛光映出他温雅又俊美的脸庞,只是那双眼睛渐渐透出的肃杀之光让人恐惧。
“母后竟然违抗圣旨?”他咬牙,手中纸张皱成一团。
君默然靠着椅子,平静的闭上眼去,缓缓舒出一口气,才幽幽道:“非也,并不是违抗圣旨,而是假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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