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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这一次去戴鼎,有什么感想?”李军吹着茶杯问道。
“李部长,我没什么想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摸索。”
李军抿了口茶水,微微颔首,“这倒是句实话。”
他长叹一声,伤感道:“潘杰同志和沈爱军县长的不幸离世,是省委和我们组织部的一大损失啊。我们培养一位领导干部不容易,两位同志在任上兢兢业业,为戴鼎县的经济发展做出过不小贡献,只可惜……”
这里提到的潘杰,是戴鼎县的原县委书记,沈爱军是县长。
尽管李军对于二人的评价相当,可厉元朗还是从称呼中判断出远近来。
潘杰称呼为同志,沈爱军叫的是县长。
他马上想起来,便问李军:“李部长,潘书记好像是从组织部走出去的吧?”
“对的。”李军说:“他是从干部三处副处长的位置上,去戴鼎县任职的,是一位原则性很强的同志,当年在我手下,很得力。”
寥寥数语,厉元朗便猜透了李军叫他来的真实目的。
他顺着李军的话头接着往下问道:“云水市委对于这件事的最终结论下来没有?”
李军点着头说:“他们向省委汇报的结论定性为,因为电路老化而引起的火灾。堂堂的县委大楼才竣工没两年,哼!电路老化,可能吗?”
是够蹊跷的。
一个电路老化,就能让一间办公室瞬间发生大火,而且最先被烧死的是县委书记潘杰,县长沈爱军次之。反倒同时在场的雷震却只受了轻伤,现在已康复出院,这个结论太难以服众了。
关键是……
省委竟然接受了云水市委上报的结论,就此盖棺定论。
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元朗同志,你这一次去戴鼎县任职,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查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其他因素,我想要个结果,一个真实的结果。”
李军双目炯炯,表情真诚的问道:“你能做到吗?”
“我能。”厉元朗没有半分的犹豫,坚定的回答着。
不仅仅是给死者一个交代,也是还社会一个公道。
“我代表潘杰同志谢谢你。”
瞬间,李军和厉元朗的手紧紧握在一处……
刚从省委组织部大楼里出来,厉元朗的手机便响了。
一看正是倪以正的私人号码。
“元朗,开车来的吗?”
厉元朗称是。
“你跟着我的车,咱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不止倪以正想聊,厉元朗也有话要问他。
他开车刚出省委大门,便发现马路对过停着的倪以正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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