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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今晚我特意安排东河省的厨师,做一桌家乡饭菜。说心里话,我在沽水工作四年多,一直不喜欢这里的口味,太辣,什么菜里都放辣椒,胃受不了。”
厉元朗则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沽水气候和地理环境需要吃辣,就像我们东河口味,重盐重油腻,主要是那里有半年时间是冷的,不这样吃不足以御寒。”
餐厅的桌子上,摆满各式菜肴。
倒不是山珍海味,都是家常菜,五颜六色,看着就有食欲。
白仲达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瓶白酒,“你不抽烟,可酒怎么也得喝一点。我没准备茅台五粮液,这是本地产的老白干,味道不错,你尝一尝。”
“一定。”厉元朗主动拿过酒瓶,先给白仲达的小酒杯斟满,自己也倒上。
餐桌上只有厉元朗和白仲达两人,他老伴根本不上桌,美其名曰,不愿意闻酒味,实际上是给厉元朗白仲达创造单独说话机会。
白仲达首先举起酒杯,说道:“元朗,欢迎你来我家做客,这杯酒,我们干了。”
厉元朗连忙谦虚表态,“白主席,您随意,我干了。这杯酒,我敬您。”
“不。”白仲达轻轻摇头,“你能来,是不忘旧情,是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难得心情好,我一定要干的。”
说罢,一仰脖,一小杯白酒进肚。
厉元朗双手端杯,紧随其后同样一饮而尽。
其实,刚才白仲达主动提及敏感话题,厉元朗之所以没接,主要心里没底。
说实在的,他和白仲达交情不深。
别看常东方深受白仲达器重,而厉元朗又和常鸣关系密切。
根本就是两码事。
最为关键的是,沽水市情况复杂。
沽水市的领导圈子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出现的腐败案件,到底牵连谁,目前还是个迷。
即便白仲达在东河省的时候,并没发现他有任何问题。
然而历经这么多年之后,他有没有发生变化,谁都不好说。
今晚前来,厉元朗主要是带着耳朵,以听为主,说话是次要的。
而白仲达刚刚提到专案组的话题,厉元朗没有接,他就此打住,和厉元朗叙旧,以东河省曾经的旧事为主。
酒过三巡,白仲达喝下三小杯白酒,怎么也有三两多酒。
满面红光,可眼神却显得有些迷离,估计酒劲上来了。
夹了一口菜,边吃边说:“元朗,你总是小心翼翼,这可不行。有句话,我可要直来直去的不隐瞒了。”
厉元朗闻听,放下筷子,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静等白仲达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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