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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檀兮言简意赅:“你们走亭江大桥,我送患者过去和你们汇合。”她不是在商量,必须照做,“开绿色通道,让心外科的齐主任准备手术。”
那边只回了一个字:“好。”
挂了电话之后,徐檀兮对万经理说:“弄一个简易的担架过来,找几个力气大一点的人,再准备一辆没有后座的面包车,要快一点。”
万经理立马去准备了。
按在伤口上的毛巾已经被血浸透了,流到了徐檀兮的裙子上,目前患者还有意识,徐檀兮一直在跟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迪厅的音乐和闪光灯都关了,温度逐渐冷下来,她头上却在冒汗。
戎黎说:“我帮你按。”
她摇头。
他没再说什么,用袖子给她擦了擦汗。
担架很快就弄来了,万经理还找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保安过来抬担架。
徐檀兮不能松手,按着患者的伤口慢慢站起来:“把他抬到担架上。”
两个保安一头一尾,小心翼翼地把人轻抬起来,放到担架上,其实也就是一块木板。
患者腿曲了起来,抽搐了一下。
徐檀兮立马说:“把他的腿放平。”她问万经理:“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就在外面。”
“抬稳一点。”
一路上,徐檀兮都没有松手,血流得太凶,沾到衣服上,血迹斑斑。
戎黎一直安静地跟在她后面,抱着她的外套。
受伤的人被送走了,闹事的人也被万经理扣去了警局,地上的血迹被打扫干净了,音乐重新响起,舞池里又热闹起来。
贵宾卡座里,四个公子哥各个带着个“花容月貌”,桌上开了几瓶价格昂贵的酒,还有几把车钥匙。
其中一个公子哥穿着红衬衫,皮肤特别的白,穿得很骚,长得很奶,喝着最烈的酒:“刚刚那个女医生,绝了。”
又漂亮又有气质。
红衬衫有点心痒:“你们有谁认识吗?”
旁边穿白衬衣的公子哥说:“万经理好像认识。”
“你想干嘛?”
说话的是坐在最里面的那位,他穿得挺潮,黑卫衣搭白T,里面的白T露出一截,脖子上挂了个金属吊坠,穿了一个耳洞,戴了颗钻,他头发理得很短,样貌秀气,唇红齿白,像个旧时大户人家家里最小的公子哥,每一根汗毛、每一个表情都写着“本公子最娇贵”。
红衬衫咧嘴一笑:“想泡啊。”
“最娇贵”的公子哥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白衬衫打趣:“人家有男朋友了,一直待她身边的那个。”
红衬衫丝毫不介意身边的美女在翻白眼,他就要浪,他就是海王,他就要下海,谁也别拦。
他撂下壮志豪言:“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肯努力的锄头。”
一直没吭声的西装公子哥踹了踹他小腿,说了句人话:“你可别祸害人家,那姑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正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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