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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的是炸酱面,剩下一点肉丁给静香拌了盘肉末鸡蛋黄,一人一狗吃得正香。
路程很长,江兰溪累得睡着了。
睡着了也不老实,头慢慢歪下去,划过陈何良的肩膀,倒在是陈何良的腿上,身体仍保持蜷曲姿势。
可能喝了太多的酒,漂亮的脸蛋漫开不正常的红,长睫毛轻轻抖动,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
陈何良蹙眉,从背靠
上扯过一条毯子,搭在江兰溪身上。
时隔五年,江兰溪变成了他完全陌生的模样。
头发更长一点,锁骨的轮廓更加柔和,全身的刺都褪去,像个乖巧恬静的小孩。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向日葵呢,寻不到一点痕迹了。
像一朵负隅顽抗的破败玫瑰,只剩下枯萎的刺。会在张导面前端茶倒水,毕恭毕敬,也会在李总面前张牙舞爪,誓死不从。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到自家总裁入神的模样,大气不敢喘。
大新闻哪!集团上下谁不知道,陈总有洁癖,三米之内生人勿近,如今对一个醉鬼如此纵容,也不知道这醉鬼什么来头。
到达目的地后,司机把车停在单元楼门口。
借着微薄的灯光,陈何良看清了外面环境。
很老旧的小区,墙皮碎得七零八落,单元门上贴满了小广告,门口垃圾桶油污四溢。
有个居民路过,扔了一袋子垃圾,苍蝇飞虫嗡地四散飞开。
陈何良无法想象江兰溪住在这种地方。
当年的江小少爷,会因为衣服沾了一点污渍就扔掉,会因为餐馆出现一只蚊虫不再光顾,会因为家门口的垃圾桶挡了路叫来三个保洁。
曾经娇气的人儿,完完全全换了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方向驶来一辆汽车,远光灯刺眼,江兰溪的眼皮动了动,要睁不睁。
“走了,回去睡。”陈何良说。
“&*#%%¥@”
江兰溪咕噜什么,陈何良听不清。他用毯子把江兰溪裹起来,抱起江兰溪上了楼。
朦胧之中,江兰溪感觉靠过来一个火炉,不由自主地抱紧,头使劲往火炉里钻。
两人身体贴合,明明很暧昧的姿势——如果江兰溪没有吐到陈何良身上的话。
陈何良从江兰溪的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把头脑混沌的酒鬼扔到床上。
江兰溪身上一空,下意识去抓被子,四肢像八爪鱼一样蜷起,裤子被撑开,腰线露出来,臀部轮廓无处遁形。
两瓣,很饱满,像一捏就爆汁的水蜜桃。
陈何良移开视线,看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对人偶,神色一怔。
左边那个娃娃,锁骨窝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是他当年找人订做的一对玩偶,明明不要了的东西,不知为何到了江兰溪手里。
陈何良走到窗前,打开窗子。酒气逐渐飘远,晚风也微醺。
他就着晚风点了一支烟。
这所房子,意料之内,和小区外面一样破。
陈陋的两室一厅,木地板有些脱皮,厨房被熏得半黄,洗漱间里有一瓶儿童霜,好像江兰溪有个妹妹。
身后“咚”地一声,陈何良转过身,床上的人踢掉了被子。他走回床头,把被子重新盖在江兰溪身上。
被摆弄的人儿嘤咛不断,眼睛却闭得更紧,手却抓住他的手腕。
几缕碎发散落额间,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似在欲拒还迎。
灯光明亮,锁骨窝里的小痣红到妖冶,陈何良这才注意到,小痣周边深深浅浅一排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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