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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急促的沙哑嗓音逸出:“怀着拓儿的时候不也没事吗?为什么偏偏怀它就不行?为什么你要这么紧张这个孩子,唯恐本王会伤及他么?”
百里月桐瞪着男人,美眸快要喷出火来,用力的想推开他,可是男人的力量却是大的惊人,她手脚被压住,根本动弹不了半分,春光乍泄。
“你这个浑蛋,脑子进水了么?早就告诉过你,这……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你的……”
百里月桐咬咬牙,强忍着胸腔快要喷出来的怒火,清冷出声。
君煜麟深邃的目光又凝深了几分,盯着女人如瓷的细腻肌肤,还有那一串串在凝脂玉肌上晕染开来的粉红色麟,最终欲望还是战胜的理智,欣长的身体覆压而下……
檀口被封住,让女人即将出口的怒斥被悉数吞没,淡淡的龙涎气息弥漫整个口腔,不断开疆扩土,侵占着地盘,她轻轻浅浅的呼吸渐渐变的紊乱起来,纤细的身体禁不住男人指腹间的似水温柔,原本清冷的眼瞳蒙了一层水雾,迷迷离离。
“本王答应你会小心的……”君煜麟低低的保证声传入耳中,不断回荡,低沉冗长。
半夜三更,只闻寝宫里传来一声闷重的痛哼,覆压在女人身上的君煜麟怒瞪向她,低吼出声:“你敢咬本王?”
只见女人亦毫不客气的回瞪向他,低嗔出声:“君煜麟,如果你敢再继续,我就搬回将军府,一辈子也不再理你!”
这男人口口声声说会小心,可是从子时一直折腾到半夜,却依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顾忌到腹中的孩子,百里月桐荡漾的心思猛然一沉,整个人也完全清醒过来,再也不能任由着这男人胡来下来。
闻言,君煜麟深邃的眸光也倏然暗下,凝对上女人的鹰眸先是划过一丝愤怒,不过很快眸光便点点柔软下去,闪过一抹无奈,盯着女人低沉道:“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百里月桐见男人的身体停止了动作,小手紧抵在他胸前,水眸眨闪两下:“四爷之前不是也威胁过臣妾么?咱们现在便算是两清了。如果……四爷真的忍不住,不妨就干脆接受母妃的提议,纳两房侧妃回府好了!”
“你……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君煜麟深邃的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怒火,这女人还真是大度,把他当什么人了?她以为但凡是男人便可以人尽可妻么?除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外,他对其他女人还真是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致。
“臣妾知道……四爷不是不敢,而是不想。”百里月桐盯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满意浅笑,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兴致太浓,她也不至于扫他的兴,看见男人听她提起纳侧妃的事儿便火气爆棚,她心里不免有些微微窃喜之意。
就在这时,君煜麟突然低头在女人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感传来,让女人唇角的笑意僵滞,百里月桐瞪向女人,咬牙切齿的娇嗔出声:“君煜麟,你……你凭什么咬人?”
男人这一口咬得还真不轻,鼻尖清晰嗅到女人身体的馨香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弥漫在房间的空气里,此刻君煜麟已经松开了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在女人白皙肌肤上留下的两排清晰齿印,唇角微微翘起:“你不是吃定了本王么?这就当是本王今夜给你的惩罚。”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百里月桐忍着疼痛,再次赏了男人一记白眼,他这话是什么逻辑?就因为她没有满足他的兽欲,所以就要咬人么?
“莫名其妙的人是你,是你先咬本王的,还美言曰君子动口不动手,本王这也是向你学的……”君煜麟唇角突然勾起一抹邪魅笑意,看着女人羞怒的模样,胸腔的怒气竟莫名消褪了去,侧躺在床榻上,长臂紧环女人的身体,坏坏在她耳边低喃。
“你……”百里月桐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之间竟变得无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知来。
不过,下一秒当男人深邃幽暗的鹰眸从女人肩膀上淡淡扫过时,眸光微微一怔,女人白皙肌肤上的齿印透着几分青紫,几乎要渗出血的的样子,眉心无意识间紧紧皱起,突然松开女人的纤腰,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儿?”女人忍不住脱口而出,腰间突然离开的温热气息竟然令她有些不舍。
“……”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光着精壮的身子下床朝内角的沉香木雕制而成的五斗柜走去,再转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小巧精美的青花瓷瓶,百里月桐认得他手里的物什,里面装的是创伤药。
“只是一点小伤,臣妾用不着抹药。”百里月桐佯装负气的白了男人一眼,轻嗔出声。
“本王有说过是给你抹的吗?本王是为自己拿的药,顺便给你抹点儿……”君煜麟虽然心里疼惜女人,嘴里却是不愿意表露出分毫,一手拿着药,另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扳过女人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打算给她上药,刚才是他太冲动了,这疤痕若是不涂上药,日后肯定会留下疤痕。
“既是顺便,那四爷为何要先为臣妾上药”百里月桐紧揪着君煜麟英俊的侧脸,唇角微微上扬,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口吻倒也不是刻意要让男人感到难堪。
男人面无表情冷睨她一眼,一言不发,打开瓷瓶,瓶中奇异的药香浸染了整间屋子,君煜麟从瓷瓶中倒出晶莹透亮的液体,轻轻涂抹在她肩膀的伤口上,动作出奇的温柔,随着液体的慢慢消失,百里月桐明显感觉到疼痛缓解,男人出奇温柔轻揉的动作,就像是在替她轻轻按摩,女人慢慢合上眼睛,享受这温馨的一刻。
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让君煜麟涂抹药的动作顿了一下,侧目看向躺在身侧的女人,只见她小脸嫣红,眼睑微闭,卷翘浓密的黑睫映衬着白皙的肌肤,安静恬美的睡颜令人不忍亵渎。
君煜麟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还给她抹着药,这女人竟然就这样睡着了,未免也太未将他暗藏的情愫放在心里,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女人肯定也累坏了,原本就怀着身孕,还被他折腾到半夜,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轻手轻脚的起身,将装药的瓷瓶放回到原处,男人再回到床榻躺在女人旁边,伸手将她揽入怀抱,激、情过半,被褥下的女人未着寸缕,香软在怀不由令君煜麟心猿意马,却是不敢再有半丝非份之想,哪怕心中对她的余气依然未消,却也依然忍不住想要疼惜她。
从皇宫回到王府没有几日,皇上君清阳便下旨让君煜麟和百里月桐搬回皇宫,半月后举行册立大典,君煜麟即将成为夏周国太子。
得到这则消息,连雨烟也忍不住替两位主子感到开心,可是百里月桐却是皱紧了眉头,凝向站在对面的男人,压低嗓音道:“麟,可否迟些日子再入宫……”
君煜麟深邃幽暗的鹰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低沉道:“为何?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本王听说这些天你每天都往外跑,到底去了哪儿?”
百里月桐秀眉紧蹙,这些天她确实每天都往外跑,因为上官沫依然没有回来,就算酒楼赌场和钱庄都有兄弟们帮着打理,征信社时而接到的活儿她也得安排张罗不是,好不容易被上官沫做的风生水起的生意,可不能断送在她的手里呀!
“四爷也知道三哥近日离京,上官沫也不在京城,那些生意终究还是要人打理不是?所以臣妾只好恳请四爷,进宫的事情能不能暂缓……”百里月桐知道男人心底的介蒂还未完全消褪,这件事情倒不如与他明说了,以免误会越来越深。
“本王怎么知道上官沫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不在京城?你天天往府外跑……本王着实放心不下,搬入宫去住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君煜麟皱了皱眉头。
“四爷,王妃的话千真万确,上官沫确实不在京城……”雨烟忍不住插嘴道,眼看着两个主子之间的关系刚刚缓和,可别因为一个上官沫再度陷入僵局。
雨烟说完这句,又忍不住将视线投望向百里月桐,恳切的水眸漾着深长意味,暗暗扯了一把女人的衣袖,嗓音压得低低地:“王妃,您就放心随四爷搬进宫里去住吧,酒楼那边的事儿就交给我了,在上官大哥回来之前,雨烟一定将事务打理的妥妥当当。”
百里月桐哪能不明白丫头的好意,只是征信社日前刚刚接了一桩大买卖,推理察案的活儿那丫头还确实欠点火候,如果上官沫在话还好,上官沫不在,她可不能让这丫头将征信社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声誉给搞砸了。
“雨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现在也嫁为人妇,如今怀着身孕,又是第一胎,着实不该让你为了我的事情去辛劳,这些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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