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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军开战,罗厌带着毒医门的人,果然手段狠辣,而崔言锦带着鬼煞门的人,也同样招式奇诡,两大江湖门派在战场上,杀的难解难分。
后方坐镇观阵的人是老护国公。
老国公这些年,诸事顺心,身子骨养得好,如今二主御驾亲征,他自然要跟着亲眼见证大魏被吞噬改写的历史。
苏容与周顾连面都没露,坐在中军帐里,闲闲看着杂书,周顾好歹看的是育儿经,而苏容,则看的是画本子。
张运抽空进了中军帐一瞧,无语至极,压低声音说:“两位主子,就这么相信南宫峥会真的反叛大魏?”
“相信。”苏容五年来,虽没与南宫峥通信,但她相信,南宫峥会为了南宫家而叛了大魏。
张运闻言也坐下,“哎,早知道,臣应该去大梁增援,这仗打的若是太顺利了,臣觉得发挥不尽兴啊。”
苏容抬头对他笑,“我与大梁陛下早已约定,谁拿的城池多,算谁的。这可不是什么君子协定平分大魏,多吃多占的道理,懂不?”
张运眼睛一亮,“懂了!”
他立马来了精神,“那还等着做什么?咱们应该速战速决啊。”
苏容对他摆手,“所以,你带着暗卫冲上去,可以先将大魏皇后的脑袋割下来,再将毒医门所有人都剿灭。”
张运摸摸鼻子,敬谢不敏,“那个毒妇,还是交给小言锦吧!臣等他和鬼煞门的人收拾了那毒妇,再使劲儿。”
苏容啧啧,对他钓鱼,“我可是许诺了南宫峥一个异性王爵,但总不能只封他一人,你若是立功大,一个侯爷的位置,我也能给你。”
张运腾地站起来,“王上当真?”
“当真。”
张运转身去了。
周顾抬眼好笑地看了苏容一眼,“王爵侯爵在你这里,不值钱吗?”
“哪能呢?”苏容笑,“行之和言锦还是太年轻了,张茂、江逐、宁泽不够厉害。若是在朝中,将来有谁能制衡南宫峥,那么唯有夜归雪与张运,夜归雪背靠整个夜家,南宫峥也有一大家子,唯有张运,单薄些,但若军功够大够多,足够封侯,便足够让他有不输于二人的资本。”
周顾感慨,“你这帝王之术,制衡之道,当真是不愧谢伯父所教。”
苏容“唔”了一声,嘟囔,“我这不是想楚安将来轻松些吗?她背靠崔家,若再有张家这个侯门做靠山,哪怕将来夜家与南宫家仍是势大,她也不惧。”
她笑着说:“我不是不相信夜归雪,若是不相信他,我也不至于让他监国,稳固你我后方。我是不相信后代子孙,就如南宫家,当初南楚太祖建朝时,南宫家也是誓死效忠安分守己的,后来还不是出了个野心勃勃的南宫引?凡事有把控,总不是坏事儿。”
“这倒是。”周顾放下育儿经,“我也出去看看,你要不要去?”
苏容偏头看他,“你想上战场了?”
周顾道:“罗厌找的是我,总得让她死得瞑目。”
苏容闻言也扔下画本子,起身,“走,我也去。”
二人一起出了中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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