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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也感觉到鹿宝儿的反常,回头瞪了眼从他身旁路过的几个女生,眼神深沉浓烈,被他视线扫过的所有人都感觉被瓢泼了一身冰水。
犯花痴的女生们顿时脸色刷白,闭上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
下到半山腰,秦北也将鹿宝儿放下,不见一丝喘息,只是额头上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鹿宝儿早就恢复过来,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拉着秦北也的袖子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汗。”
她的手绢带着一丝花香,并不是香水味的呛鼻,是那种自然花香的味道,非常好闻。
秦北也拒绝不了,干脆站着不动,任由她摆弄。
只是脸色是一贯的冷酷。
余柘一直远远地跟着,看到这一幕,笑着拿起兜里的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有点儿,噎着了。
鹿宝儿收了手绢,一回头见身后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一脸尴尬地站着。
“你们怎么还没走?”鹿宝儿挑眉。
高老太太拄着拐杖,面色沉重,犹豫了良久,“噗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抹眼泪,“这位姑娘,求你帮帮我们。陆先生闭门不见,我自知不可奢求过多,可那是我儿子,就算是让我倾尽所有家财,我也要救儿子。”
高老先生拉不下面子,并未同老太太一起跪下,而是朝秦北也拱了拱手,道:“秦先生勿怪,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秦北也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并不搭理他。
鹿宝儿瞧着老妇人镇定自若道:“说来看看,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老太太面色苍白,都快哭晕过去了。
她结结巴巴,红肿着眼睛道:“我那儿子,的确被我惯坏了。三年前,他失手打死了他的原配妻子,这件事当时私了,我们家赔了儿媳妇娘家一大笔钱。他随后娶了个妖精女人回家,整日两人神神秘秘,我起初没放在心上。后来,我发现儿子日渐消瘦,整日神情恍惚,工作频频出错,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休养。奈何他不成气候,不工作以后,就整日混迹夜总会,身体被掏空,还总是说胡话。就在一星期前,他承认当年亲手杀妻,还要打死现在的老婆。那天若不是家里的保镖拦着,他恐怕把现在的老婆也打死了。”
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次没有说谎,句句实话。
鹿宝儿双手扣在一起,态度严肃道:“你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有哪些神秘的举动?”
“从他娶回那个妖精女人开始,只要得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晚上总会听到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虽说是笑,可下人们总觉得他们的笑声太过惊悚。”老太太说到这里,眼神不由地冷了下来,“我觉得,他后来娶的女人有问题。”
“怎么个有问题法?”鹿宝儿觉得需亲自去看看,莫不是这女人被人夺了舍。
“我总感觉她看人的眼神阴森冰冷,夜晚不睡觉,总在别墅晃来晃去。白天出门,无论天晴下雨都打着黑伞,养了四五只黑猫,我还看到她半夜将一只黑猫活埋在花园的花坛下面。”
高老太太以前身在其中,又对儿子过分偏颇,对他喜欢的女人,她也从不干涉。
如今说完这些,她顿感后背一阵发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鹿宝儿思量了片刻。
也难怪陆师兄不见高老太太。
他上山的时候,曾答应外婆,十年内不可下山。
他也算准了,高家有事,他若是见了这对老夫妻,看在他们修缮寺庙的份上肯定不能推脱。若是应下,必会破坏修行,所以一开始就避而不见。
他怕是也算到了,她今日会来。
哎!
观这高老先生的面相,高家命数的确尽了。
老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修行不够,也命不久矣。
若真是邪祟作怪,于情于理,她得去看看。
“既然如此,你带我去高家走一趟,不管怎样,总会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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