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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微笑:“有,不过你得等我公文回京,批下来。”
冯尧伦哂笑:“原来如此,竟然不露口风。”
门外,这衙门的正经官员匆匆到来,陪笑道:“外面来了一堆人,像是袁老爷的家人,有一个胖孩子,口口声声找舅舅,还有一堆的人跟着……”
冯尧伦脱口而出:“有宝珠吗?”狠狠一记眸光杀过来,袁训冷声告诉本衙门官员:“让他们回去,我就出来!”
“不,请进来!”冯尧伦心痒难搔的样子全到面上。
眸光冰寒刺骨中增添出来杀气,袁训拍着椅子扶手而起。
冯尧伦毫不后退,虽然相比之下文弱身骨。袁训似山石,他只能是山石边栽种的椰子树,但他也缓缓站起,虽平静却不容反驳的道:“袁老爷,您在这里是客!凡事听我的!”眸光放到袁训面上,虽不凶猛,因着两个人对旧事的心情,也天雷撞上地火一般,冯尧伦并不胆怯,再道:“当然,如果您另有吓人的身份可亮,那另当别论,兴许,我们都听你的。”
袁训瞪着他。那神色之中已带出他不愿意亮,或者他不可以亮。
冯尧伦从容吩咐本衙门官员:“凡是袁老爷的家人,尽情请进来。”
……
“请。”
呼呼拉拉中,元皓跑在最前面。人小鬼儿大的胖队长,不知怎么出来的鬼主意。也许是经过舅舅、舅母和哥哥姐姐的无数熏陶,知道祖父了不得。
一面走,一面扯着祖父的衣角:“祖父快些,晚了舅舅输了怎么办?”
宝珠实在无奈,输什么呢?又能输什么?
但小些的孩子们上了心,好孩子抢的快,轮到她来个号召:“走啊,瘦孩子表哥,快着些。瑛表哥琬表哥,小红,六表哥…。”
萧战见到,也把祖父扯着不放手:“我也有祖父,您可不能慢了。”梁山老王是这样说的:“战哥,你看祖父今天这打扮,还是压场面的吧?”
两个黑脸儿相视,都满意地笑:“祖父你生得好。”
“孙子,你生得俊。”
祖孙二人自我感觉不错,其实不过一身的珠宝。从脑袋上簪子到腰带上玉佩,手指上扳指。
可以看到客厅的台阶,也可以看到客厅里走出的袁训时。一声称呼:“宝珠,真的是你?”让众人脚步滞上一滞。
袁训后面走出的官袍男子,他带着深情,他带着思念,他带着……是个人都看得懂他对侯夫人的感情不一般。
梁山老王、镇南老王、太子和大学士、赵夫子吃了一惊,他们本不相信会有忠毅侯换新衣比拼情敌,在住处还只是猜测,在这里信了。
“居然是真事儿?”几个人一样的自语。
早有心理准备的宝珠乍见故人,也有诧异:“冯四哥,真的是你?”就在刚才一大家人子跑来丢人,宝珠心存侥幸,总想同名同姓同名同姓……
“宝珠,你过得好吗?”冯尧伦噙上泪水。此时,似看不见别人,心魂只在宝珠身上,直盯盯目不转睛,对着宝珠一步一步走去。
袁训面色难看,却不是青春年少,动手打余伯南的时候。正想着法子阻拦一下,不然出手拉他回来,只怕不管力气一把摔他个狗啃泥。还没主意时,一声愤怒的大喝凭空而出。
“不许你和舅母说话!”
元皓跳出来,张开手臂挡住。
胖队长切切实实的恼怒了,在没有战表哥挑唆的情况下,不知怎么的,他分辨出眼前这个人不是好人。
看看他的新官袍挺气派,又在舅舅身边,这不正是跟舅舅比拼的人吗?
再说舅母是不可以随便接近的!养在舅舅家中的胖队长早就知道。
一百六十两银子的胖队长怒气冲冲:“退后,退下!离我舅母远些!”
小黑子头一个出来,双手抵住冯尧伦。韩正经跑过来,握住冯尧伦的官袍后衣角,把他往后面带。两个衣袖,让小六苏似玉揪住,也是往后面带。阮瑛阮琬好孩子,也上来帮忙。
袁训和冯尧伦,一个想主张,一个见宝珠,还没有从自己心思走出,耳边已一片嚷嚷声:“退后退后,走开走开,不许欺负舅舅(爹爹)(姨丈)(表叔),不许跟舅母(母亲)(姨妈)(婶娘)说话。”
冯家的儿子们黑上脸,对着这一群布衣,走上来指责:“放开我父亲。”
“你父亲退后!”加寿走上前,香姐儿走上前,加福走上前,齐声道:“离我母亲远些。”
沈沐麟萧战、禇大路:“不许欺负岳父(姨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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