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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显然在修真界传遍了,毕竟残杀同门后辈种事堪称魔修行径,就连盾修们也跟着点头表示听闻过。
不过听到里,有个女剑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姜师兄不提那位金师兄,我竟忘了一件事……”
“数月前,轮到我在山门外值守,有个凡人妇人带着个少年前说是寻她拜入仙门的夫君,说她那夫君带走了家中所有财贯,只留下刚出生的幼子离家修行了,说是安顿了要接她们一家团聚。结果她苦等了十年也不见得夫君归,就上山找了。”
“我见她可怜,就问了那位负心人的名字,帮着去查了弟子名录寻不到人,她带着孩子哭着离开了。”
女剑修面露犹豫:“你一提我想起,那负心汉像……跟那位金师兄同名。”
众剑修诧然,显然没料到还有个反转。
只是他们印象中的百里空山就是个阴郁的疯子,杀人一般都不需要理,所以一时间不敢信。
不过他们也不敢随开口是。
姜渊板着脸,咬定了先前的说法:“斯人逝,怎可玷污逝者清白!”
刚吃完了大瓜的俞幼悠漫不经心:“那活人的清白就能随玷污了?”
“……”
眼瞅着两人又要杠上,最后还是合欢宗的梅长老过缓和了气氛。
她先谨慎地看了一眼,确定百里空山又不见踪影后,后放松地笑道:“出了点意外,随机传送阵法现在恢复,你们抓紧时间进去吧。”
其他三境都快进去半个时辰了,落后的东境也不再耽搁。
于是东境的年轻修士们朝着随机传送阵走去,原本还乱糟糟的东境队伍一离开,现场只剩下那条巨大的蟒尸和几个元婴期的长老。
眼下百里空山走,噤声的其余三境长老的目光都投了过。
甚至连经重归天顶的三位化神期大能,亦是目光隐晦地看向了那具蟒尸。
悬壶派的那位元婴期长老有些难耐,悬壶派主攻毒术,那条巨蟒的尖牙上显然带有剧毒,若是能将其收为己有……
他向前走了两步,又想起百里空山那一剑的威势,于是犹豫着止步看向天顶。
苏真人守在上面,他当然也知晓对宗门有多大处,更重要的是他经觉不到百里空山的气息了,那疯子素不按常理行事,想也不会安心等在四境大会保护一群小孩子,定是经离去了。
所以苏真人未曾制止,是朝着下的后辈微微颔首,示意他大胆去取。
得了许可的悬壶派长老心中稍定,他心想仅取两颗毒牙,百里空山总不可能不给同为化神期修士的苏真人和悬壶派面子吧?
他走到东境众位长老面前,敷衍地拱了拱手说:“眼下异兽伏诛,也是时候商议该划分条蟒尸了。”
东境的力是垫底的,往日里北境是瞧不上他们的,更莫提主动搭话了。
眼下说是商量,其更像是居高临下地告知。
所以悬壶派长老也并不等东境众长老回答是或否,他经朝着蟒尸走去,又自顾自开口道:“我悬壶派只要那对毒牙,其余的留给你们——”
在悬壶派长老走到蟒尸前,刚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他的声音戛然止。
一把还散发着寒气的剑自天边飞。
它快像阵飞掠的霜雪,幻影般自悬壶派长老的肩膀穿透过,凌厉的剑气将后者伸出去的那整只手削下。
淋漓的鲜血在众人眼前绽开,同时,一条胳膊也掉落在地。
“啊!!”
悬壶派长老疼得嘶喊出声,一句话都说不出,另只手捂着断臂处不断发抖。
他跪倒在地,狼狈地催动着灵力去治愈伤口,但上面残余的剑气太过凌厉,他的灵气刚覆上去被搅碎了。
悬壶派长老疼得几欲昏厥,他艰难往后爬,向苏真人求救:“老祖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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