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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呜,我跟我的阿黑哥……呜,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啊,他也很喜欢我的呀……**师,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净空方丈敛住眉头,只是叹息。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小施主且自安。”
“呜……”
到底年轻太小,又信签信神,还是第一次恋爱的阿采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神旨’?!难过地抽泣着,她掩着脸大哭了起来,引来了旁边无数人的围观。
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姑娘,占色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不由得就想起了她之前眉开眼笑的期待。老实说,她真有些不忍心了,“阿采吉,你不想往心里去了。求神问卜这种事儿,又何必相信?!我爸爸说过,不管科学还是宗教,在于虔诚,在于善良。你这么善良又勇敢,一定会得偿所愿的,相信我。”
“阿姐……”阿采姐抽泣着,越哭越厉害,显然更相信净空。
“好姑娘,不要哭了。那谁不是说过么?爱笑的姑娘,运气都不会太差。你现在应该高兴起来,你们既然那么相爱,又怎么会没有缘分呢?”
“女施主!”目光淡淡地看着占色,净空方丈微微一笑,“众生所相皆是虚妄,执念害人,且勿教人强求。情来则守,情去不留,一定要听老衲的话!”
这句话一入耳,占色心里一动。
缓缓抬起头,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佛相高端的净空方丈,心里有一扇记忆的门儿,仿佛在慢慢地开启——
一句似曾相识的话,也随着龙泉河的风,送入了她的耳朵里。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占子书留给她的《渊海子平》扉页上,就写着这样一句。没有想到,在过去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在别人的嘴里听到它。恍惚间,想到那个在她六岁时就过世的父亲,她的眼睛微微泛起了酸涩。
看着净空方丈,她明知道这句话有些傻,可还是问了出来。
“净空方丈,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您?”
净空方丈再次垂目,“女施主请讲!”
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占色看着他凝视的脸,问得有些艰难,“在十九年前的哈市依兰县,方丈可认识一位叫着占子书的人?”
“阿弥陀佛!”净空方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双手合十向她致礼,“老衲的确识得占施主。可惜他英英玉立,彬彬高华,却英年早逝,驾鹤而去,可叹可叹啊!”
喉咙哽咽着,占色眼圈红了红,“谢谢方丈给了我爸爸这么高的评价。”
“阿弥陀佛,女施主节哀!”
小脸儿绷紧,占色点了点头。
一直没动声色的权少皇,一双狭长的锐眸已经眯起了一条线。见状,他伸出手来,再次将小十三拎了起来,骑到了自个儿的脖子上,一只手臂则稳稳地揽住占色的腰,凉凉地看着净空方丈,阴恻恻地哼了哼。
“方丈真是好修养,告辞了!”
“施主,慢走!”
这个时候,后面等着求签的大批人马,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占色有心再与净空聊几句当年他与占子书的交往,却也不好意思再耽搁他的时间了。只能再次致意辞过,约好下次去依兰与他详淡,就往退往了旁边。
就在她转身之际,净空方丈却突然喊住了她。
“女施主,请留步……”
占色一喜,调头看他,目光烁烁。
她心里寻思着,莫不是当年他老爸还有什么过往,净空想要告诉她?
手执起佛珠,净空方丈从黄布幔后站起身来,淡淡地看着她,一双稍稍松弛的眼敛耷拉着,又像压根儿就没有在看她。
“施主,老衲再赠你一言。”
“方丈请讲。”她很期待。
“人心惟危,欲念难填。女施主当乐而无念,情不附物才好。”
情不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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