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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正,傅知行神清气爽的去了衙门,素了有大半年,总算吃了顿饱的。晏萩是在她儿子的哭声中醒来的,“卓儿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是饿了吗?”
“大公子刚喝了两大碗的牛乳。”白果表示卓儿并不是饿哭的。
“不是饿啊,那就是想娘了,来来来,娘抱抱。”晏萩把哭唧唧的儿子抱了过去,“娘抱着你了,乖乖,不哭了啊。”
小家伙抓着他娘的衣裳,头拱在母亲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奶香味,抽抽泣泣的止住了哭声。
哄好了儿子,晏萩起床梳洗,可一下床,双腿发软,险些跪了下去,暗暗磨牙,傅知行这个混蛋,今天晚上,她才不要等他了呢。
晏萩收拾妥当后,就抱着儿子去正德堂,然后韩氏逗孙儿,晏萩苦逼的看账册;晏萩拒绝,韩氏就,“哎哟,我头晕。”“哎哟,胸口闷。”“哎哟,肚子痛。”“哎哟,手麻。”“哎哟,腿抽筋。”
婆婆全身上下那那都不舒服,当儿媳能袖手旁观不分担吗?不分担那是不孝,晏萩自认是个孝顺儿媳。可是……“娘,这几本应该是您陪嫁铺子的账册吧?”
“是吗?哦,想来是她们给错拿了来。”韩氏装迷糊,“拿都拿来了,你就顺便一起看了吧。”
“娘,这不合适吧?”晏萩假笑道。
“合适,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儿媳,我把你当女儿。”韩氏摸摸孙儿的胖下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卓儿,你说对吧?”
小卓儿听不懂他祖母说什么,裂开嘴,无齿的笑,韩氏点点他的鼻子,“我们卓儿也赞同呢。”
说着也不等晏萩反驳,韩氏就抱着小卓儿往外,“走啰,我们去看花花去哟。”
“娘、娘啊!”晏萩喊了两声,见韩氏一去不回头,瘪嘴,这是有了孙子,就不心疼儿媳了!如此压榨儿媳,良心呢?看着眼旁边的糕点,好吧,婆婆要马跑,也喂马的粮草了,认命地继续拔拉算盘。
家常生活是温馨甜蜜的,朝堂上却出了大事,年初益州旱灾,三月又闹蝗灾,灾祸连连,益州知府却胆大包天,隐瞒灾情没有上报,也没有开仓放粮。百姓们被饿得易子而食,没有了活路,无奈只能杀官兵抢粮仓,揭竿而起,占山为王。
引起民乱了,益州知府不仅不上奏朝廷,还竭力隐瞒,致使匪民直接围住益州府衙门,屠杀大小官员。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再也掩盖不住了,圣上听到奏报,大怒,“益州知府现在何处?”这个混帐东西,该千刀万剐。
“已被匪民砍掉了脑袋,脑袋悬挂在益州城的城墙上。”
人已死,就是想问罪也得先围剿了那群匪民,肃王主动请缨去剿匪;唐礿初次领兵,圣上不放心,任保清侯为主将,唐礿为副将,率五万精兵前往益州。
肃王离京的第三天,晏萩和余青青再次前去肃王府看望郭宝婵,郭宝婵拍着肚子,遗憾地道:“要不是揣着这个小家伙,我也能跟着一起去剿匪了。”
原本担心她怀着身孕,肃王离京,她心情会受影响,现在看来是她们杞人忧天了,果然心大有心大的好处。
这天一早,晏萩醒来时,发现傅知行还躺在身边,惊愕地问道:“你怎么还在家里?”
“今天休沐。”傅知行笑,“我们带孩子,回你娘家。”
“真的吗?”晏萩高兴地坐了起来。
傅知行凑过去亲亲她的唇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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