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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手上青筋鼓起,手指关节也因紧绷而变得苍白。
元杳想笑,却发现没有力气。
她抬头望着帐顶,声音又软又虚弱:“云潺,以后……少看话本,多看我,好不好?
我哪里都不会去……这里,才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爱的爹爹,有你,还有我们的宝宝,我的亲人和朋友们……”
云潺闻言,紧紧握着她的手。
元杳冲他虚弱一笑:“云潺,你出去吧……去外面等我……
爹爹他现在一定也很着急,你……安慰安慰他……”
说完,她又是一阵阵痛。
云潺却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
元杳张了张嘴:“可……”
一旁,产婆眼观鼻鼻观心,开口劝道:“皇上,产房太过血腥,不吉利,您还是去外面等吧,以免沾染了污秽之气。”
不吉利?
污秽?
云潺抬眸看向那产婆,冷淡道:“皇后是朕的发妻,她怀有身孕时的辛苦,朕不能承担,生产时的痛苦,朕不能替代。
她拿命来为朕生孩子,朕却要嫌她的生产之地不吉利、晦气?
在你们心里,把朕当什么人了?”
产婆们嗫喏着不敢吱声。
云潺冷冷道:“不必管朕,只当朕是空气便好,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皇后若是生出一丝危险,朕要你们的命!”
产婆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方才还在训斥人的云潺,低头看向元杳,又红了眼。
他把手腕塞进元杳口中:“你若疼,就咬我……”
殿外。
茶桌软椅,烧得正旺的暖炉,一应俱全地摆放在偏殿外的屋檐下。
九千岁如坐针毡。
一样焦灼的,还有谢宁。
兄弟俩的视线,始终在紧闭的殿门上游离。
听着殿内传来的元杳的声音,九千岁几乎捏碎手中的茶杯。
谢宁挽了袖子,急得站起身:“要不,我进去看看吧?”
“阿宁,坐好。”鹤音轻斥了他一声。
天底下,哪有侄女生产,小叔叔进去帮忙的?
谢宁急得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灌了一杯凉透的茶水。
鹤音稳住谢宁,看向眉头紧锁、额头渗汗的九千岁:“早膳前,我亲手给杳儿把了脉。
她身体康健,体力也好,不需多担心。”
九千岁闻言,冷冷道:“她已经进去半个多时辰了。”
从小到大,他的小杳儿哪里受过这种罪?
都怪那糟心的云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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