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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天色已大亮。
“还好……是做梦。”
元杳揉了揉小脑袋,朝着门外道:“来人。”
天都这么亮了,怎么没人叫她起床上学呢?
很快,丹青就带人进来,卷了床幔:“郡主,千岁说,你昨夜睡得晚,今日就不必去国学院了。”
本来,可以偷一天懒,是件很开心的事,可是,元杳却高兴不起来。
罢了,在宫里也无聊,她还不如去上学……
元杳招人拿来校服,边穿边问:“云潺怎么样了?”
丹青道:“朝云宫一早就来了人,说云小皇子情况不太好。”
不太好……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糟糕了。
元杳用了早膳,心绪不佳地去了国学院。
她来得迟,先生都讲半天课了。
姜承琰看了她一眼,就埋头念书。
倒是谢执,朝她扔了个小纸条,低声问:“小杳儿,云潺到底怎么了?”
元杳朝他摇摇头:“他没事。”
楚国小皇子在大齐国皇宫遇刺后,感染破伤风一事,万不可传出去,否则,只怕要引起恐慌。
虽云潺在楚国不受宠,甚至不少人想他死,可是,难保有人知道他在大齐的遭遇后,把他当棋子,挑动两国战事……
见元杳不肯说,谢执撇嘴:“罢了,回头本世子自己去看。”
元杳不语。
一天的课,上得颇为无聊,元杳甚至都不知道夫子讲了什么。
放学后,谢执便挨了过来:“小杳儿,想骑马么?我骑马带你进宫。”
骑马?
元杳打起精神:“好呀!”
骑马兜兜风,大概心情就好了吧?
“走走走,骑马去!”
说着,谢执便牵了元杳小手往外走。
元杳腿短,走得慢。
刚要到门口,一道身影一挤,挤开两人,扬长而去。
谢执一看,气笑了:“林玄,你是不是皮痒了?”
林玄瞪了两人一眼,继续往前走。
谢执这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他松开元杳的手,追上去:“林玄,站住!出去打一架!”
元杳:“?”
不是说,要带她骑马吗?
谢执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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