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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朱厚熜总算冷静了,老娘说得对啊!
“母后,那你说,我还能干点什么不?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蒋氏呵呵道:“你啊,最好什么都别掺和……让载基好好准备,能考上算是他的本事,考不上,就让他跟着王岳继续学呗!你要大张旗鼓,考上了,人家说陪太子考试,别有用心。考不上,又该胡言乱语,说太子如何如何,也说你跟王岳如何如何……天下的事情啊,都被这帮嚼舌头根子的给毁了。”
听了老娘的这番道理,朱厚熜是彻底打消了帮忙的念头。
但问题是他没法平静下来啊!
儿子考试,多大的事情!
万一考不好怎么办?
万一受了打击,一蹶不振怎么办?
还有人因为考中了,突然就疯了,那又该怎么办?
这位素来不苟言笑,深沉内敛的朱皇帝,面对儿子考试这种大事情,竟然也乱了手脚。
一连好几天,都魂不守舍,跟中了邪似的。
“黄锦,今天是考试的日子吧?”
“没错!”黄锦笑呵呵道:“昨天殿下就住在了定国公那里,估计今天一早他就去考场了,陛下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殿下去考试的。”
“我是关心这个吗?”朱厚熜气哼哼道:“太子可是朕的儿子,他要是考不好,可丢了朕的脸。”
黄锦挠头,“没事的,太子下场考试,连富贵哥都不知道,只有定国公清楚。”
朱厚熜更无语了,“你猪头啊!定国公知道了,不就等于所有勋贵都知道了!你就是个猪头!”
黄锦吓得一吐舌头。
朱厚熜坐不住了,“走,咱们去瞧瞧!”
他们两个换了便衣,还真奔着西山考场来了。
等他们邻近考场,见路边都是密密匝匝的人群,完全傻了,这也太多了吧?都是来考试的?
儿子要跟这么多一起同台竞争?
朱厚熜是越想越担忧,正在这时候,旁边有人好奇道:“兄台,看你挺年轻的,莫不是要参加神童试?”
朱厚熜绷着脸,咳嗽道:“朕,真有那么年轻嘛?”
问话的人哈哈大笑,“兄台真是迂腐,说是十岁以下,却也没有说死,有些人都三十出头了,儿子都十多岁,还下场考试呢!毕竟给抚远伯当学生,那可是求不来的福气啊!谁不想试试?瞧你也有二十多了吧?不一样来了?”
这位见朱厚熜兴趣不大,就快步扬长而去。
留下朱厚熜和黄锦,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一群成年人,恬不知耻,不要脸皮,下场跟一群孩子考试,这帮混账王八蛋,全都该杀!
“黄锦,你现在就去告诉王岳,让他严肃考场纪律,把那些年纪明显不合适的,全都给赶出去!”
黄锦哭了,他用低低的声音道:“现在八成都有人进去了,要是往外赶人,怕是会坏了整个考试的!”
“那就让,就让载基跟这帮人一起考试?还有没有公平可言了?”皇帝的眼睛都立起来了。
黄锦咧嘴,“皇爷,奴婢琢磨着,以殿下的本事,通过考试是没问题的,等着捷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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