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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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初见（第1页）

我赶紧说道：“那您现在也可以偶尔绣绣啊，说不定能让您暂时忘掉烦恼，心情好点。”说罢，我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奶奶，眼神中满是真诚，仿佛那是能融化她内心坚冰的炽热篝火。

老奶奶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一生的疲惫。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更加愁苦，就像揉皱了的旧报纸，满是岁月的褶皱：“孩子，我没那个精力咯。每天光是照顾老头子的饮食起居，就已经把我累得够呛，哪还有力气绣花啊。”说着，她抬起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无奈地摆了摆，如同在风中飘摇欲坠的枯枝。

我想了想，又问：“老奶奶，那您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老奶奶，目光急切得像燃烧得正旺的火炬，渴望能为她照亮希望的方向。

老奶奶再次摇摇头，眼神坚定却又透着一丝落寞。她微微低下头，目光有些游离：“哪也不想去，就守着这个家。老头子离不开我，我也放心不下他。”

这时，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空气又陷入了令人压抑的沉默。大厅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周围的人们各自忙碌着，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却无法打破我们之间的沉寂。我不安地搓着手，眉头紧皱，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老奶奶，要不我帮您做点什么吧？比如帮您打扫打扫房间，或者陪老爷爷去看看医生？”我急切地往前凑了凑，满脸的关切，好似春日里迫不及待绽放的花朵，想为她带来一丝芬芳。

老奶奶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那感动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烛光，微弱却充满希望。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欣慰的浅笑：“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能陪我说说话，听我唠叨这些，我就很满足了。”

我坚定地说：“老奶奶，以后我有空就来看您，陪您聊天。不管多忙，我都不会忘了您。”我用力地点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犹如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峰。

老奶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密布的乌云。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那奶奶等着。”

我简单安慰了几句，声音轻柔而带着关切：“老奶奶，您一定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这位老奶奶微微点头，眼中含着感激，缓缓起身离开了。她那佝偻的身躯仿佛被岁月压弯的稻穗，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她弯着腰，艰难地挪动着双脚，满头银丝如冬日的霜雪，杂乱地散在肩头，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沧桑。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深刻而又沧桑，每一道纹路都刻满了岁月的艰辛。

这位老奶奶的身影略显蹒跚地离开了我们不动产登记大厅。此时，大厅外的天空阴沉沉的，风卷着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我隔壁窗口的同事凑过来，好奇地问我：“刚才你在和这位老奶奶在聊什么呀？瞧着气氛挺沉重的。”同事歪着头，眉头微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恰似被重重迷雾笼罩的深邃湖泊。

于是我便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详细地讲给了同事听，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这老奶奶和老爷爷因为老爷爷的精神疾病没法领证，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照顾着，真的太不容易了。老奶奶说起老爷爷的时候，那眼神里虽然有无奈和疲惫，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牵挂和不离不弃的爱，那爱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却不炽热；那爱就像黑夜中的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那爱就像沙漠中的清泉，给人带来生的希望。你没看到老奶奶那双手，关节肿大，满是老茧，那是岁月和操劳留下的痕迹。而且啊，老奶奶还回忆起和老爷爷相识的过程。

那是一个阳光格外灿烂的春日，热闹非凡的集市像一幅五彩斑斓、生动鲜活的民俗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道路两旁，一个个摊位紧密相连，仿佛没有尽头，好似一条蜿蜒的长龙。摊位上，红彤彤的苹果像害羞的小姑娘那红扑扑的脸蛋，金灿灿的梨子似金色的葫芦挂满枝头，绿油油的青菜宛如翡翠般鲜嫩欲滴，紫莹莹的葡萄仿佛晶莹剔透的玛瑙串成了串，各色蔬果堆积如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那清新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大自然调制的醉人香氛。五颜六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同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新鲜的猪肉，快来看看嘞！”这吆喝声好似洪钟大吕，震耳欲聋；“便宜卖啦，便宜卖啦！”那叫卖声仿佛冲锋的号角，急切而嘹亮。卖小吃的摊位上，锅里的热油滋滋作响，那声音就像无数只欢快的小虫在尽情鸣唱，香气扑鼻，仿佛是诱人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卖艺人的铜锣敲得震天响，那声音恰似滚滚的春雷，气势磅礴，吸引了一群孩子围在那里，他们的欢笑声像是一群快乐的小鸟在叽叽喳喳，清脆悦耳；还有那拉着二胡的老者，如泣如诉的曲调在人群中飘荡，像丝丝愁绪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有的在精心挑选着物品，像寻宝的探险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目光专注而敏锐；有的在与摊主热烈地讨价还价，仿佛两军对垒互不相让，言辞激烈而生动；还有的在与熟人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生活的喜悦，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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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老奶奶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碎花布裙，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急匆匆地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提着的篮子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一个不小心，她撞在了一个摊位的边角上，篮子瞬间脱手而出，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撒了一地。就在她又急又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高大而清瘦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老爷爷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褂子，浓眉下的眼睛里透着温和与关切。他动作麻利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那些滚落的苹果、梨子，把蔬菜整齐地码放在一旁。他一边捡一边轻声安慰着老奶奶：‘姑娘，别着急，慢慢收拾。’老奶奶抬起头，目光正好与老爷爷的眼神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喧嚣声也渐渐远去。老爷爷的眼神里满是真诚和善良，让老奶奶的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就那么一瞬间，爱情的种子在他们心中悄悄种下，开始生根发芽。”

同事听完了也是唏嘘不已，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同情，感慨道：“唉，这命运也太捉弄人了，老奶奶得多辛苦啊。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深厚情感，才能让老奶奶如此坚持。那情感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如同春风般温暖柔和，如同江水般绵延不绝。还有那老奶奶的眼睛，浑浊中透着坚毅，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却依然顽强。”同事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摇头叹息，仿佛秋风吹落的黄叶般无奈，透着深深的怜悯。

我接着说道：“可不是嘛，而且他们住的房子又破又旧，下雨天还漏雨。那房子坐落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周围的墙壁斑驳脱落，青苔肆意生长。想想都让人心酸。老奶奶说不管日子多苦，只要能陪在老爷爷身边，她就觉得有个盼头。那盼头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虽微弱却给人力量；那盼头就像沙漠里的一片绿洲，虽渺小却充满生机；那盼头就像寒冬里的一团篝火，虽有限却带来温暖。老奶奶那单薄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老奶奶还说，有时候走在路上看到别的老夫妻手牵手，她就会想起和老伴儿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那思念就像绵绵的细雨，怎么也停不下来。想起曾经他们也有过那样的甜蜜时光，可如今却只能独自承受这生活的苦难。”我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愁，仿佛被乌云遮住的天空，阴沉而压抑。

同事摇摇头，一脸的不忍。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那她也没个帮手，全靠自己撑着，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在如今这个时代太难得了。无法办理夫妻更名，对他们来说又是一个打击。”

我无奈地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是啊，她还说大家都各有难处，不愿意麻烦别人。即便生活如此艰难，她对老爷爷的那份真心始终不变。那真心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耀；那真心如同娇艳的花朵，在风雨中绽放；那真心如同坚固的堡垒，在困境中坚守。你看老奶奶那干裂的嘴唇，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苦涩。”我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无奈，好似黯淡的月光，清冷而迷茫。

同事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怜悯：“这老奶奶太善良太坚强了，希望老爷爷的病能有好转的一天，也让老奶奶能轻松一些，他们能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同事的眼神中满是同情和期盼，仿佛清晨渴望阳光的花朵，充满了对美好的向往。

我点点头，附和道：“是啊，但愿老天能开开眼，别再让他们受苦了。”我紧咬着嘴唇，一脸的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被生活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同事又说道：“咱们要是能帮上点什么就好了。”同事一边说，一边用手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不知所措。

我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咱们可以多给老奶奶一些关心和问候，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也能让她心里暖一暖。或者咱们可以组织一些志愿者，定期去帮老奶奶打扫打扫卫生，给他们送去一些生活用品。”我目光坚定，边说边比划着，仿佛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同事表示赞同：“对，咱们能做的不多，但能给点温暖也是好的。咱们还可以联系一些慈善机构，看看能不能为他们争取一些帮助。”同事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恰似黑夜里的点点繁星，虽然微弱却给人带来一丝光亮。

我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不多时，科长面色铁青，迈着虎虎生风的大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那脸色阴沉得仿佛能瞬间掀起一场暴风雨。看到我和同事正聊得热火朝天，他宛如一座威严耸立、即将喷发的巨型火山，双手用力地抱在胸前，两条浓眉高高竖起，犹如两把锋利的剑，双眼瞪得圆鼓鼓的，好似要喷出熊熊怒火，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且严厉地说道：“工作时间不要闲聊，都把精力放在正事上！”我俩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顿时蔫了，赶紧低垂着头，仿佛犯了大错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出，连声答应不再闲聊。

然而，我心里还是觉得有必要了解科长对这件事的看法，于是乎我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扼要地和科长讲了一遍，并小心翼翼地询问科长：“对于这对老夫妻来说，夫妻之间该如何办理不动产过户手续？”

科长听后，双眉紧蹙成了两座高耸的山峰，那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目光深邃且凌厉，犹如能洞察一切的鹰眼，微微眯起眼睛，紧抿着嘴唇，一只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表示：“两个人如果说没有夫妻关系，那就只能通过二手房买卖的途径过户了。”

我着急地追问道：“那这种方式会不会很复杂，费用会不会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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