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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高俅,既然陈参政说不了,你就给诸位说说,让诸位都听听,一个来京师跟朕谈论仁政的官员,是如何贪污和鱼肉百姓的!”
高俅立刻说道:“陈政贤之前在河东路左参政的位置上,与河东路银行串联一起,以修路的名义,让地方的国营商社和私营商社向银行提报超额借贷,其中仅仅上党一县就提报了20万贯,但修官道的工人,却一文钱也没有拿到。”
他此话一出,朝堂上已经开始炸锅了。
“什么!这陈政贤胆子也太大了!”
“连银行的钱也敢骗!
有人甚至愤怒地吼道:“这是在毁银行根基,这样会引发交钞危机,这是……”
还有人大呼道:“此乃肥官而弱民之道,此乃恶政!恶政!恶毒!”
朝堂上,从刚才的一片呼吁仁政,到现在的痛骂,也就才过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肃静!”赵鼎说道。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高俅继续说道:“肃省院派人去上党调查,被王充派人杀死在知县衙门,一把火烧了。”
本来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在听到高俅这句话后,直接爆炸了。
“这是谋反!这是谋反!”
“若不严惩,朝廷的威信何在!”
“令人发指!”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咆哮起来。
连王宗濋这样平日在朝堂打酱油的人,都忍不住叫骂了起来。
“肃静!肃静!”
人群再次慢慢安静下来。
“王次翁。”
“臣……臣在。”
“你是刑部侍郎?”
“臣……臣是。”
“好,你来说说,这件事如何处理?”
“这……”
“培养他们不容易?”赵宁反问道,“死了肃省院的人无所谓,地方上某些权力欲望膨胀的官员要保下来,是不是?”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