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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走过去,扶住朱琏,温柔地说道:“你今年刚生完孩子,不宜多走动,更何况今天的秋风属实有些凉了。”
“官家,妾身已经教训过谌儿了。”朱琏眉宇间有些焦虑。
“来,坐,坐下慢慢说。”
朱琏坐下,赵宁又吩咐人去准备了一些热茶和糕点。
“官家,谌儿还太小,他不懂事。”
朱琏眼中尽是愁容,看得出来,她十分担心赵谌。
赵宁说道:“我并未有怪罪谌儿之意。”
“那官家是原谅了谌儿今日的鲁莽了吗?”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怪他,但不代表他能逃脱惩罚,他是太子,在政务上被人抓到了把柄,如果不受罚,恐难服人心。”
看着朱琏那担忧的样子,赵宁颇有些不忍。
若是赵谌今日在朝堂上不说话,哪怕是王守德提议太子参政,问题也不会太大,因为太子是被推荐的一方。
但太子今日在朝堂上却主动为那些人说了太多话,这问题就严重了。
朱琏顿时眼泪掉了下来:“官家准备如何惩罚谌儿?”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赵宁拿起手帕帮她擦眼泪。
“真的?”
“真的!”
赵宁将朱琏拥入怀中,又安慰道:“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我们不能事事都替他安排好。”
“嗯。”
午膳之后,高俅进宫,在后苑见到了赵官家。
“陛下。”
“如何?”
“现在整个东京城都在骂王守德,王守德已经身败名裂。
“孔璠呢?”
“也一样。”
“圣人血脉也骂?”
“也骂。”
看来效果达到了,通敌卖国的帽子扣在孔璠身上,圣人血脉的光环也没用了。
高俅说道:“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在街头发现了好几个疯子。”
“疯子?”
“都是老儒生,听闻圣人血脉通敌卖国,接受不了,疯了,在街头又哭又笑,还有人把书拿出来烧了。”高俅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道。
高俅和秦桧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秦桧平日里装得一脸的正派,却野心勃勃。
高俅就不同了,这货还是一个性情中人,有流氓气质,有时候也是一个心软的人。
看到太子赵谌今日的末日,多多少少有些感慨,看到那些儒生疯掉,多多少少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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