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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知道得多。”
秦容目露歉意:“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二哥和蜜娘的感情本就很好,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他们肯定很想多一些单独相处的空间,我想廖姑娘应该不忍心拆开他们吧?”
这话一语双关,说得廖贞脸色乍红乍白。
她动了动嘴唇,艰难地说道:“我没这个意思。”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见廖姑娘端庄大方,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人,肯定做不出那种拆人姻缘的事情,你说对吗?”
廖贞低头不语,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一如她此时纠结难受的心情。
唐蜜不得不为秦容的口才点个赞。
不愧是读书人,说出来的话绵里藏针,让人无力反驳。
廖戈忍不住出言维护妹妹:“阿贞本来就已经跟秦烈睡了一晚,如今就算让他们再睡一晚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秦镇越登时就沉下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长早已经给廖姑娘把过脉,她还是完璧之身,秦烈也解释过了,他跟廖姑娘之间没有发生任何逾矩行为,一直都是你们兄妹两人在耍手段骗人!”
廖戈被他怼得恼羞成怒,嘴硬道:“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但他们确实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了整晚!”
“所以呢?这就是你们厚着脸皮找上门来的理由?”
“我只是想为我妹妹讨个说法!”
秦镇越冷笑起来:“好,你要为你妹妹讨个说法,那我们也要为二郎讨个说法,他好心好意救了你们兄妹,结果你们非但不感恩图报,反而还撒谎骗人,在酒菜里面下药,甚至还想拆散二郎的姻缘!这事儿就算说破了天,那也是你们没理!”
廖戈拍桌而起:“老家伙!你别给脸不要脸!”
秦穆一把揪住廖戈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从炕上提了起来。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里是秦家,不是能让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对我爹大呼小叫的,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穆的力气不比秦烈小,但他性情温厚,一般不会发火。
可真要把他惹怒了,那绝对是非常吓人的。
廖戈的衣襟被他揪住,脖子被衣领勒得喘不过起来,不得不拼命挣扎,口中忙不迭地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廖贞也站起身,伸手去拉秦穆,苦苦哀求:“对不起,刚才是我哥太冲动了,求你放了他吧,他以后不敢了。”
见他们服软,秦穆松快手指,沉声警告他们。
“我们敬你们是客,所以给你们几分薄面,你们要是识时务,就老实点儿,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廖戈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刚才差点窒息的危机感让他心有余悸,他此时看向秦穆的眼睛里面,不由自主地又露出几分畏惧。
他真是小看了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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