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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慌忙道:“江小子,你添什么乱,快退到一边,莫要冲撞了贵人。”
江凡却没走,只是笑嘻嘻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雪白的浓眉一皱:“你这小小跑堂还懂得说书?”
江凡自信的笑笑:“老先生不妨一试,若是不行,这顿饭算我请如何?”
“哦?”听他如此说,老者倒是饶有趣味的上下打量一眼:“也罢!老夫便听听你这小跑堂能说出什么来。”
但老者也交代,若是说的不好,以后就不再来了。
东家和掌柜也是病急乱投医,只好让江公子勉力一试。
于是,江公子左右踅摸一下,取了个筷子笼,在桌上重重一拍,清清嗓子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只是一个开篇,那老者便眼前一亮。
东家和掌柜躲在一旁,也没心情听江凡说什么,只顾关注老者,紧张的不行,然而很快就发现,那老者越听越入神,最后甚至击节叫好,这才长出一口气。
而在老者听得最迷醉的时候,却见江凡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老者当即呆住:“怎么,小哥不说了?”
江凡笑道:“老先生,此书很长,非一日可说完,况且后面的小子还没想好呢,若是想听明日再来吧。”
“这……”老者怅然若失,不过江凡说的合情合理,也只得作罢。
随手丢下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这位小郎,明日老夫定要再来,你可要连夜想好下文。”
“放心,明日自见分晓。”江凡笑笑。
老者十分遗憾的离开,而谁也没注意到,二楼一个雅间内,有名身材微胖的白面男子也悄然离去。
江凡将银子抛给傻眼的掌柜,随手一甩毛巾搭在肩头:“掌柜的,我干活去了。”
东家都急了,冲上来一把抓住江凡的胳膊:“我的活祖宗,你干哪门子活……”
是夜,女帝批阅完奏折,照旧要听江凡的事。
只不过这次禀报人换成了一个身材微胖的宦官。他心
里是无比激动的,入宫十年,终于熬到今天,经过无数次严苛的选拔,再加上机缘巧合,才有这么一次机会站在这位权倾天下的女帝面前。这是他的机会,甚至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路上便一直在暗中演练,定要好好把握。
“陛下,今天的奏报可能有些长,奴才先给您换杯茶,都冷了。”
女帝微微颔首。
那宦官便躬身小碎步上前,以手帕垫着拎起茶壶给女帝斟满。才退后几步,说道:“今日早上江公子起的比往常早,卯时三刻便出了家门。概因通过买宅子时认识的牙人找了份跑堂工作,便是那新开业二十七天的蓬莱阁。午时,老帅蒙老大人携随从途经蓬莱阁用餐,见生意冷清,心中不喜,将欲离去之时,江公子称以说书助兴,若老大人不喜自己出饭资。”
“哦?”这宦官娓娓道来,叙述清晰明了,既不平淡,又不添油加醋,女帝显然来了兴趣。
“说了什么故事?一字不差的讲给朕。”
宦官忙道:“遵旨。为了便于陛下了解当时情景,奴才斗胆模仿江公子可好?”
女帝意外的看看他:“准了!”
宦官便搬了一张桌子放在身前,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筷子笼:“奴才放肆了。”
随即轻咳一声,筷子笼重重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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