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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公子令!”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随着半空的女帝径直驶向血肉横飞的沙场,格格不入。
他们就这样走入万军丛中,所到之处,黑骑避让,十丈之内敌军却仿佛被漫天剑气绞杀,甚至没有尸体能让马车颠簸一下,因为他们已经爆为齑粉。
江凡看的震惊到不能言语,这才是嬴无双真正的实力,这位大秦女帝不止心智无双,就连战力也同样惊天动地。
无双之名,当之无愧!
忽然,万军之中,嬴无双驻足:“终于来了,便送你到这里。”
说罢,轻喝一声“剑!”
一道白虹仿佛自天外而来,落入她掌中。
“为你开条路,自去。”
说罢随手一剑斩落,身前百丈人潮被那一剑中分,形成三丈宽的通路。敌军骇然,眼睁睁看着那辆普通至极的马车缓缓驶过,竟无一人敢越雷池半步。
马车渐行渐远,嬴无双目光闪过一丝波动,却很快消失不见。她仰首看着远天,目光凌厉如电。
“天人,阻我人间事,
朕便给你们换个天!”
巨大的轰鸣从身后传来,天地虚空似乎都在震荡,丁少安死死握着缰绳,指节都变成惨白色,浑身更如同水洗。他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只庆幸自己居然没有晕倒。
他想回头看看。却听江凡道:“莫要回头了……”
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丁少安不知道他是在自语,还是说给自己听。却终是没有回头,马车向着远方驶去。
天边,一道闪电通天彻地,乌云仿佛被撕裂,一缕天光乍然投下,仿佛亿万利箭,如此炫目,如此盎然……
“所以……你是女帝的丈夫……”
丁少安任由马车漫无目的的走着,自己颤抖着手打开葫芦,仰头灌了两大口。
江凡坐在另一边,手中也拿着一个葫芦,神色有些颓废。
“可以这么说,毕竟……她不会嫁人了。”
丁少安再度喝酒。
“你很怕她?”江凡问道。
丁少安手还在哆嗦:“怕,怕得要死。一个能战天的人,如何不怕?你知不知道,女帝的画像不是秘密,那日当我看见她的脸,差点没吓死。我特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江凡白了他一眼:“只能说天大的幸运,或者天大的不幸。”
丁少安像是想起了什么:“难怪你当日和南宫信说,他可能是世上最幸运的马夫。你那个时候,已经知道她是女帝了吧,或者从你捡到那块令牌时就已经有所猜测?”
江凡苦笑一声:“知不知道又如何,还不是一脚踏入了这个江湖,想想,真是鬼迷了心窍。”
“鬼迷心窍?你这样的人也会?我不是你们这样的人,恐怕永远也不会懂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
他扭头瞅瞅江凡:“我始终觉得,你配得上女帝,也只有你。”
江凡把一条胳膊枕在车厢上,另一只手拿着葫芦轻轻磕着车辕嘴里哼着一首丁少安从未听过的古怪小曲。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姻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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