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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冯蓁道,不过看这架势,她算是被萧谡赶鸭子上架了。不过她也看出来了,元丰帝是不愿意叫自己嫁给萧谡的,所以才会当着众人的面问自己,萧谡那番表态,也是说给元丰帝听的,否则以他的脑子,当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说严十七的事儿。
逛过御花园,萧谡被元丰帝召去了乾元殿,他也就再找不到机会同冯蓁说话。顺妃倒是有机会同冯蓁说话,可她张着嘴却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也不明白萧谡怎么闹上这么一出。难道他昨儿找冯蓁是为了谈严十七的亲事?
不应当啊,顺妃觉得,谈十七郎的事儿,需要把人请进宫中么?不过谁也没指望顺妃能把事儿理清楚。
冯蓁次日便同敏文一道随着城阳长公主出了宫。元丰帝还当着长公主的面,特地问了一下冯蓁与严十七的亲事。
长公主问冯蓁道:“你不是不愿同十七郎说亲么?皇帝怎么却突然提起来了?”
“皇上问及我的亲事,五殿下提的十七郎。”冯蓁道。
长公主冷笑一声道:“我说顺妃怎么突然召你进宫去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的。老五为了让十七郎跟你定亲,倒是煞费苦心。”
“嗯。”冯蓁懒懒地应了一声,虽说长公主是误会顺妃的初衷了,可却未必误会了萧谡,严十七本就是他推到自己面前的。
冯蓁坐在妆奁前,懒懒地卸着头上的钗饰,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可真是倒霉,怎么上辈子、这辈子遇到的全是渣男?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吸渣体质?
“女君,怎的少了一支金累丝葫芦簪啊?”宜人替冯蓁收拾头饰时道。
“少了么?”冯蓁完全没有印象。
宜人点点头,“给女君收拾进宫的行李时,明明放进去了的。”
冯蓁想了想,“许是没插稳当,路上掉了。”
“掉了也总有个响儿啊,宫里头难道还有偷儿?”宜人道,“平日里女君在府中可从没掉过东西。”
冯蓁笑了笑,“那都是因为宜人你细心啊,宫里的人伺候我哪有你尽心。”
宜人抿嘴笑了笑,“可……”
“钗子丢了就算了吧,不管哪儿丢的,说出去也不好。反正也没刻字,被人捡去了也无妨。”冯蓁安慰宜人道。
宜人这才再没提,反正冯蓁的首饰的确多,少了一支也不显。
冯蓁和严十七即将定亲的消息就像是长了脚似的,第二天萧诜便登了门。
苏庆看着眼前拖着自己跟他下棋的萧诜,很是无奈。跟个臭棋篓子下棋,几乎让他抓狂,是以少不得出卖冯蓁道:“要不,我还是找幺幺来跟殿下下棋吧?”
萧诜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那也行。”
苏庆就知道萧诜没安好心。不过他也没让萧诜得意,冯蓁出现时,他也一步不走,就在旁边坐着。
冯蓁好笑地看着拼命给自己递眼色的萧诜,态若自然地道:“殿下有话对我说?”
萧诜点点头,可当着苏庆的面没法开口,只能低头看着冯蓁的手。白玉棋子夹在她的两指之间,竟然还不及她的手指来得晶莹,那双手连每个关节都白皙莹润,指尖芬芳可嗅。
“殿下可还记得输给我的彩头?”冯蓁慢吞吞地落字道。
“那是自然,孤可是愿赌服输的。”萧诜道,“孤今儿上门就是为践约哩。”
“那我可要提要求了。”冯蓁俏皮地冲萧诜眨了眨眼睛。
萧诜爽快地道:“你说,尽管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孤也会给你想法子取下来的。”
这牛皮吹得眼睛都不眨。冯蓁笑道:“可没那么难,就是想着莫要辜负了四月的风光,欲借殿下的丽水园行放春宴。”
放春虽然早就过了,却也不能阻止上京的公子、淑媛们及时行乐之心。
“这有何难?即便没有赌约,你提了孤难道还能不允?”萧诜似乎有些不满意,“孤输给你的彩头,你就提了这么个要求浪费不浪费?”萧诜问。
“不浪费啊。”冯蓁笑道。
萧诜自作多情地道:“幺幺,你这是不想孤为难,所以才想出这么个简单的要求么?”其实那天冯蓁提出比箭,又要让他应承一个当时“说不出口”的要求时,他还以为冯蓁是要他与钱家那位女君退亲来着,那才是真为难。
“可没那么简单的事儿呢。”冯蓁掌根托着下巴,手指轻轻在脸颊上点着道:“殿下既然要行雅集,自然得办得漂漂亮亮的。我瞧着风吹花的舞确实不错,殿下可请得到请不到?”
萧诜点点头,“那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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