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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这是第一次拿笔,想必如何下笔都不知道。
夜北承道:“写一个你最想写的字,无论好坏,一定要先尝试写下来。”
她沉思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捏着笔,写下了一个字。
夜北承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齐”字,微微蹙眉。
他原以为,她写的第一个字一定是个林字,或者是个霜字,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儿字,怎偏偏是个不常用的齐字?
夜北承压着一丝莫名的情绪,问她:“可还有?”
林霜儿想了想,她很想再写一个铭字,可那个字笔画太多,她暂时还写不出来。
摇了摇头,林霜儿道:“暂时没了。”
她想,等学好了字,她就把齐铭的名字完完整整地绣在荷包上,日日佩戴在身上。
夜北承道:“这个齐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敢于写字,现在我们重头来过,先把这几个字写下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及时提问,本王都会给你解答。”
林霜儿咬着笔杆,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按照顺序在纸上练字。
刚开始,她连笔都拿不好,笔画稍微复杂点的,在她笔下都能成一团浆糊。
夜北承见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伸出手,大掌包裹着她的手背,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
两人距离很近,林霜儿甚至能感觉耳边炙热的呼吸。
她面红耳赤,心也静不下来,夜北承却教得极其认真:“一笔一划要把握好力度,注意提笔,横折勾要这样下笔,这样停顿……”
渐渐的,林霜儿便能自己写了,虽然字依旧很丑。
“王爷。”她艰难地写完了几个字,忽然生出疑问,便抬眸望着夜北承。
“怎么了?”夜北承回应她。
林霜儿指着纸上的几个字,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夜北承,林霜儿眼里透着求知的渴望。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十分新奇:“这人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一会又想活,一会又想死的。”
林霜儿:“他到底想死还是想活呢?”
夜北承原本是在看兵书,见她这么一问,便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往她这边靠了靠。
两人原本就挨的近,他一俯身,宽厚的胸膛顿时欺压了过来,林霜儿霎时觉得犹如一座高山压下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哪里不明白?”夜北承愈发的靠近,说话间呼吸几乎喷薄在林霜儿脸上。
林霜儿脸颊痒痒的,热热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夜北承一只大掌揽住她的腰身,霸道地将她又揽了回来:“认真!”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撑在案桌上,瘦小的林霜儿便被他霸道地禁锢在怀里。
覆盖在她腰间的大掌炙热滚烫,林霜儿浑身不自在,她指了指纸上刚写出的几个字,道:“欲,生,欲,死。”
覆在她腰肢的手莫名紧了紧。
林霜儿以为自己又读错了什么,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他,弱弱地问:“王爷,小的又读错了吗?”
夜北承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莫名兴奋的身体,语气暗哑地道:“不必深究这个词的意思,你只需要会读会写就好。”
林霜儿觉得莫名其妙。
是他自己说,不明白的地方要及时提问,现在她问了,他又说不能深究。
黑的白的全让他说了。
见怀里的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夜北承忽然觉得有些有趣,那气鼓鼓的脸颊跟个包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夜北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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