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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烈来的时候,池逸辰刚带着糖糖离开。
他不是直系亲属,重症室原本是不放非亲属的人进去。
可来人是景烈,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想拦,却不又不敢真去惹怒他,于是折中后的做法是不让他进入病区,只能透过隔离窗看看里面的情况。
景烈也不抗议,一上午的忐忑在看见病床上躺着的叶安楠时,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沈竹韵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景烈傻傻的站在观察窗前,对着里面的叶安楠发呆。
她走近,也看了看里面睡得一脸平静的叶安楠,调侃道:“看来你的追妻路,漫漫而长远啊。”
景烈看着叶安楠的目光紧张又不安,“教授,安楠是真的要醒过来了吧?”
她睡得太平静,平静到无望了。
沈竹韵嗯了声。
景烈说,“能醒来就好,无论手术后有什么样的后遗症,我都可以接受,比这样遥遥无期的睡下去让人安心。”
景烈这样的想法,与大多病患的家属一样,普通而实际。
沈竹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倒是实际,比池逸辰都紧张。”
景烈笑,酷酷的拔了拔额前散落的碎发,“我们的目的不一样。等她醒来,我打算带着她离开这里。”
这个想法,今天一直在他脑海盘旋。
他父母容不下她,因为她一无所有,名声不好,还生过孩子。
池逸辰容不下她,只想利用她。
糖糖虽然舍不得她,但毕竟太小,什么都做不了。
她就像无根的浮萍,谁都无法让她在这里落地生根。
景烈再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他想好了,无论叶安楠是瘫了,傻了,还是瞎了聋了知了,他都不会嫌弃她。
他带要她离开,离这个让她受尽了伤害的地方。
早在许久之前,景烈就在温哥华买了房子,当初是准备给糖糖出国治病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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