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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自然是痛打落水狗,不亲眼看看冷清琅的狼狈样子,我怎么甘心?”
冷清欢顺手从一旁桌子上拈了一块点心丢进嘴里:“那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份心思,麒王爷可是将冷清琅当成心尖宠,看不得她受任何委屈,你若是惹恼了她,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你还是说真正的目的吧。”
“我天天呆在相府里快要闷死了,姨娘也从不带我出去走动走动,连个相熟的闺中好友都没有。大姐日后若是有什么宴会,能不能带着我一块涨个见识?”
冷清欢眨眨眼睛:“那些宴会无非就是家长里短,炫耀权势,你不是一向觉得无聊吗?怎么突然转了性?”
冷清瑶面上闪过一丝的羞涩,慌乱地掩饰住了。
薛姨娘端着一盏酸梅汤过来,搁在冷清欢的手边,嗔怪地对冷清瑶道:“你大姐正歇着呢,你又来打扰她。”
“我就陪姐姐说两句话,想亲近亲近而已。”
“这倒是应当的,你可要好生谢谢你大姐。若非是她,你现在怕是要哭死。”
冷清欢撩起眼皮:“怎么了?”
“大小姐您不知道,那金氏多恶毒,前一阵子打算将清瑶许配给她娘家老三。”
“金家老三?听说有正经差事,也挺上进的。最重要的是,不像金二那般不学无术,寻花问柳,在这些纨绔子弟中还算是不错了。”
“可他连续议了好几门亲事,最后全都没成,这其中啊,肯定有张不开嘴的缘由。否则,金氏能有那样好心?而且清瑶若是嫁进金家,能有好吗?金家对她是好是坏,还不是金氏一句话?”
冷清欢一想,的确也是这么一回事儿。难怪在金氏一事上,薛姨娘鞍前马后地张罗,救下明月,审问那装神弄鬼的道士,这样不遗余力,这是箭在弦上了。
“说起金氏,清骄呢?怎么我来了半晌,一直都没有见到他?”
薛姨娘往她跟前凑了凑,小声地道:“说起这个孩子,还真的想问问大小姐你,拿个主意呢。这孩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跋扈习惯了的。
如今金氏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望着我们的眼神就明显不对,就跟小狼崽子似的,恨得我们咬牙切齿的。昨儿个,还偷偷地跑去大少爷的院子转悠。
我寻思着,他是八成得了金家的挑拨,觉得是大少爷害了他姨娘,所以琢磨着使坏呢。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要留下后患。”
冷清欢明白薛姨娘在担忧什么,金氏被流放虽说是罪有应得,但若是被有心人挑拨,在冷清骄的眼里,就是自己害了他娘。在这样的仇恨里长大的孩子,势必形成偏激扭曲的性格。等到他长大,自己无疑就是他的仇人。
但是,自己能将他怎么样呢?在血缘上讲,他是自己的弟弟,道义上讲,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做不到弱肉强食,心狠手辣地对一个孩子下手。
她略微思忖了片刻:“这个孩子被金氏教养得有点歪了,府上的先生又不敢严格管教。现在金家人与冷清琅再从中挑拨,这孩子的确是个问题。
这般吧,我与父亲,哥哥商量一下,给他另外换一个严格点的先生与伴读,有良师益友,悉心管教,潜移默化,希望他日后能明是非,懂善恶。也希望薛姨娘能辛苦费点心思,家和万事兴。”
冷清瑶撇嘴:“小心将来养个白眼狼,忘恩负义。”
薛姨娘蹙眉呵斥了一句:“多嘴!”
外间突然人声喧哗起来,许多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兴高采烈地高呼着:“中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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