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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许宣在小沙弥的带领下踏入金山寺,清风则在后面扛着几坛上好老酒,齐霄早在大殿等候,在许宣脚步刚一迈入殿中便挑眉冷声说:“想带酒来赔罪?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许宣看也没看他,径直上前,在经过齐霄时,只拍拍他肩膀,道:“让让!”
齐霄一时懵在那里,许宣似是叹了一声,一把将他推了开来。
齐霄怒了,问:“你什么意思?”
许宣一边用眼神示意清风将酒放下,一边微笑道:“这么好的酒,入你腹中,岂不糟蹋了?”
齐霄神色更是不忿,正待质问,许宣便率先开口续道:“这是元一大侠最爱的酒,难道你不知道?”
齐霄愣了一瞬:“药师宫自酿的酒?”
许宣颔首,接过清风递来的酒碗,将酒斟满放于元一大侠的牌位前,徐声说:“元一大侠除妖之后,最大的乐趣便是到药师宫中找家师喝上几杯小酒,如今两人天上相逢,可以好好畅饮几杯。”说罢,便又斟满了另外一碗,放在牌位旁边。
齐霄登时便红了眼眶,沙哑着声音说:“师父,我早就让你要喝便喝个痛快,现在你就算想喝……”
许宣也是一叹:“我早该来祭奠大师,但真相未明,实在无颜面对大师。”
齐霄闻言眼神一凛,拂袖斥道:“你该不会以为你惺惺作态,我就会放过白夭夭吧?”说着神态中略有轻松自得,“在你离开药师宫之际,我早已安排人去药师宫寻白夭夭了,听说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稍一用计把她引出药师宫应当不难吧。”
许宣脸色瞬时大变,随即目光中渐渐泛着鄙夷,冷声道:“你这是在你师父灵前告诉他,他教出来的徒弟是个只会用卑鄙手段的小人吗?”
齐霄不自然地转过目光:“对付白夭夭,不需要光明磊落。”
许宣摇了摇头,望向齐霄的眼神中竟是带着可怜与同情:“饕餮附身于元一大侠这么多年,你在元一大侠身边难道没有感到半丝不对劲?”问完又立马自我摇头否定,“不,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你莽撞冲动,从不用脑子想事情。”
齐霄勃然大怒,冲许宣吼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师父!”
许宣“呵”的一笑:“那瘟妖藏于元一大侠体内时,你可曾察觉?”
这倒是提醒了齐霄,他眉目间晃过一丝了然:“哦,难怪你们要编出饕餮附身的谎言,因为瘟妖是饕餮的一魄吧?”
许宣有种在对牛弹琴的感觉,凤眸稍眯,他只觉齐霄已经无可救药:“我现在倒是替元一大侠庆幸,他不用再继续见到你这副蠢样。”
齐霄“哼”了一声,自信道:“等抓来了白夭夭,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饕餮这么粗陋的圈套竟果然套住你了,为什么呢?因为你是真的蠢,”许宣毫无担忧的微微一笑,比了比脑袋,“你跟我斗智,差远了,你以为我离开药师宫时,会毫无防备吗?还想抓白夭夭?你先把冷凝还给我再说。”
齐霄看着许宣笑的志得意满的样子,扶着自己腰际的葫芦,愤愤道:“我真想收了你。”
此时的药师宫外山林中,一群僧人将白夭夭围在当中,但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又被宋师兄带领的一群药师宫弟子团团围住了。白夭夭眼神中露出崇敬之色:“宫上果然料事如神,我倒是替齐霄担心了。”
2
齐霄和金山寺自然不会强扣冷凝,冷凝从后厢房出来,一见到许宣便是笑颜如花,甜甜唤了声:“师兄!”
许宣关切问她:“金山寺待你还客气吗?”
冷凝点头:“他们始终以礼相待。”
许宣沉吟片刻,回头对着齐霄比了个“七”的手势:“七日,七日之内我必会查出饕餮下落,给你个交代。”
齐霄怔了一瞬,又眯起眼睛,不信任般问道:“若你办不到呢?”
许宣唇边是自矜弧度:“绝不可能,你乖乖在金山寺等我消息。”
齐霄冷哼一声,转而道:“宫上医术如此高明,金蝉花应有其他药材可以替代,金山寺就暂时替宫上保管。”
许宣唇角抽动:“不想给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意思。”
齐霄捏了捏拳,眉间染着愠怒:“那我等你七日后前来取药!”
许宣上下打量了一下齐霄,嘘声开口道:“如果白姑娘能杀我体内的瘟妖,为何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杀了元一大侠,你这几日得空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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